與此同時,被點名的血魔教魔子以及巨斧聖地的聖子,紛紛顯露了身影。
一人是身穿暗紅色長衫,如同鮮血般的頭發垂落到腰間,在他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讓人心悸的戾氣,而最讓人感覺窒息的便是他右手掌之下的血色錐。
“該死的巨斧聖地,可真是令人厭惡,我到哪便跟到哪。”
此人名為杜鶴通,血魔教的魔子,但此刻他的臉上並無半點喜色,因為他看到了自己永生永世的宿敵。
他那被戾氣混淆著的眸子,正在看著某處,瞳孔中映現出一道魁梧人影。
這道魁梧人影長著一頭銀色短發,那渾身如同虯龍般腫脹的肌肉,呈現出一種古銅色,讓人看上去像是一尊遠古戰神。
“杜鶴通,不知這些年過去,你的實力如何,是否也快結丹了。”
那魁梧男子淡淡說道,兩人隻是築基大圓滿,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沒有資格稱之為宿敵關係。
“蠻尊,今日就在這演武場,你我過上兩招,如何?”
杜鶴通與蠻尊對視,而兩人眼中都飽含著戰意,說實話他很討厭叫蠻尊這個名字,而他卻又不得不叫。
“本聖子巴不得,且讓我試試你這兩年見長了沒有。”
蠻尊雙手環抱,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他以肉眼難察的速度降臨在演武場一方,在其位置也深深塌陷下去。
“尊主,我二人的恩怨,還望允許,今日不揍他一頓,我心癢癢。”
杜鶴通微微行禮恭敬的說道,他這般引得身旁幾位護道者很不是滋味,但卻又不敢吱聲,他們隻是元嬰強者而已,就連他們自己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禮。
“允了。”
應如煙淡淡說道,對於這兩人隻是略有耳聞,並未知道兩人有何底牌,一個魔子一個聖子。
杜鶴通冷笑了一聲,渾身戾氣散發包裹著半個觀禮席,不過倒黴的是,這股戾氣觸碰到了那個慵懶的男子。
“區區戾氣,也敢擾我清修,讓我看看是哪位小家夥...原來是血魔教的魔子啊。”
慵懶男子正是李照清,他也那紅白分明的雙眼,漸漸也清明了許多,因為兩人之戰,也讓他沒有了那麼多困意。
至於血魔教魔子的底牌,他自然知道,因為當年正是他差點斷了血魔教的千年傳承,所以對於他們的底牌可謂是熟悉得很。
血魔教的規矩很是嚴肅,不會出現第二位魔子這種說法,畢竟隻有魔子才有資格進入血魔譚,孕育出世間殺氣數一數二的殺戮魔體。
以殺證道,任何的殺氣都是其體質的養分,而如今杜鶴通隻是戾氣外放,連實質化都沒有做到,所以他觸碰到了一個煞氣氣場的殺星,那可真的是班門弄斧。
“回!?”
李照清一個彈指,便將那包裹著半個觀禮席的戾氣彈了回去,而後又馬上閉上眼睛。
“這是...這是。”
杜鶴通眼中不知什麼時候充滿了血絲,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黑衣身影,嘴唇直哆嗦。
“杜鶴通,若你不敢來,我可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