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一次出海(2 / 2)

林強被林宇的態度氣的火冒三丈,“小兔崽子,你可真是個白眼狼啊,不知道好賴。二叔還能不如一個外人?”

林宇冷笑,回懟說道:“快拉倒吧,你要是真當我是你們林家人,我爹死後,你們能看著我們一家人挨餓受凍,差點餓死?倒是大春哥,隔三差五的給我們送口糧。現在來擺二叔的譜了,你看我尿你嗎?”

這話像一記耳光,扇得林強麵紅耳赤。

他惱羞成怒,指著林宇的鼻子大罵:“王大春捕魚也是個半吊子,你跟著他能學啥?等你們捕不到魚,有你求我的時候!”

“那用不著你管!”林宇懶得理會,再次翻了個白眼,扭頭繼續手頭的活兒。

林強和劉桂蘭氣的渾身發抖,來到自己船上乾活都乾的不利索。

隨著準備工作漸入尾聲,朝陽宛如一顆燃燒的金球,躍出海麵,將金色的光輝儘情灑向大地和海麵。

漁船在波光粼粼中緩緩駛離碼頭,林宇和王大春也駛向大海了。站在船頭,迎著海風,望著遠方,這是林宇第一次出海捕魚,內心滿是對此次出海的期待。

二叔林強站在岸邊,望著遠去的船隻,氣得直跺腳,二嬸劉桂蘭在一旁煽風點火:“彆急,他們捕不著魚,到時候就得求著咱們了。那王大春雖然是大哥的徒弟,可他太笨,學了個半吊子,再帶個啥都不會的林宇,能捕著魚才怪。到時候,還是得來求你這個二叔。”

聽到這話林強的情緒才舒緩了下來。

等劉桂蘭下了船上了岸,林強也緊隨著林宇和王大春之後,駛向了大海。

此時,眾多漁船在迎著朝陽依次啟航,一艘艘漁船的船帆被陽光穿透,帆布上的紋理清晰可見,光影交錯,仿若給船帆披上了一層夢幻的金紗。

漁船們漸行漸遠,它們的身影在波光粼粼

的海麵上搖曳生姿,有的排成一列,像是整齊出征的艦隊;有的三兩成群,似乎在互相照應,結伴闖蕩大海。

海風裹挾著漁民們的吆喝聲、海浪的拍擊聲,奏響一曲豪邁的出海樂章,這樂章伴隨著漁船駛向遠方,直至它們變成海平麵上一個個渺小卻充滿希望的黑點,與海天融為一體。

王大春的漁船,就是傳統的木質漁船。

它全長不過十來米,船身用的是當地常見的硬質老橡木,那木材紋理粗獷,一道道如同溝壑縱橫,湊近細瞧,木板間的榫卯結構清晰可見,雖曆經風雨洗禮,卻依然緊緊咬合,未曾有絲毫鬆動,足見當年造船工匠手藝的精湛。

船舷高度大概到成年人的腰部,外側微微鼓起,像是歲月賦予它的一道天然防護。伸手輕撫,那觸感粗糙且帶著磨砂般的顆粒感,是海風終年累月吹拂、海鹽不停侵蝕留下的痕跡。指尖摩挲間,還能觸碰到星星點點、如沙礫般的海鹽結晶,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卻堅韌的光芒,如同大海饋贈的細碎珍寶。

這是王大春的父母留下的。

王大春的父母原本也是村裡的漁民,不過一場重病,讓兩人相繼離世。那時候的王大春才十一二歲,他沒了依靠,是父親林翔將他帶到了船上,把他當成半個兒子養。

這艘漁船,還是當年父親幫忙修好的呢。

漁船的船頭呈尖銳的三角形,高高昂起,仿若一隻隨時準備騰躍而起的蒼鷹,向著大海深處奮勇進擊。其前端的木板磨損嚴重,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凹坑與劃痕,那是一次次與海浪凶猛撞擊、與暗礁驚險擦邊形成的。有些地方的木頭甚至已經開裂,卻被王大春用粗麻線和桐油反複修補,呈現出一種古樸而頑強的生命力。

船帆是一塊厚重且陳舊的帆布,顏色近乎於深褐與暗黃交織,補丁摞補丁,平日裡,它無力地低垂著,而此時,海風撩撥,便瞬間抖擻精神,“呼啦啦”?地鼓脹起來,似要掙脫束縛,帶著漁船勇往直前。

王大春站在船尾的舵柄,神情專注而認真,同時給林宇講解駕船的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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