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著田雨青，道：“讓我來告訴你，女弟子的‘雲霞’武服，為何比‘雲峰’貴了三塊靈石。
“你所說之質地、式樣、色澤、紋飾等差異，皆非正解。
“真正的原因，其實是‘雲霞’武服上專為女弟子加設的護體靈紋，以及織造這些靈紋所需的材料！
“這，才是‘雲霞’那三塊靈石的真正出處！”
“原來如此！”
眾賓客恍然大悟。
像弟子武服這種事情，實在不是這些大人物所關注的。
“雲霞”武服上有護體靈紋，他們當然知道。
但那並非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宗門裡許多煉器師、陣法師、靈符師都能隨手做成。
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也從來不會被他們這種大人物特彆關注。
但當這個話題被田雨青挑起，而賈仕道鄭重回應，氣氛就有些微妙了。
原來那三塊靈石，是這麼用的。
此時此刻，眾人下意識地望向另一位長老。
那是一位容貌端莊的華袍美婦，是在座唯一的一位女長老。
她有十幾個親傳弟子，當然，全都是女弟子。
她也曾表達過收田雨青為徒的意願，但可惜田雨青並未回應。
今日來此，全是為了大長老的麵子。
田雨青的話題當然不是針對她，但此時此刻，因為眾人下意識地關注，卻讓她感受到某種質疑。
她臉色未變，眼神中卻不由地多出一絲冷意。
“噢，是嗎？”
麵對賈仕道的回答，田雨青卻搖頭一笑，故作迷茫。
“那敢問賈長老，三塊靈石造就的護體靈紋，功效幾何？”
賈仕道也笑了。
這個問題根本不算是問題。
這個細節，也從無可能被當作對他的質疑。
“三塊靈石造就的靈紋，威力當然很差，但那卻是宗門所能給你們這些女弟子提供的最普遍、最基礎的保護之一。”
說到這，他搖頭一笑，臉上露出幾分不屑。
“你們身為這種靈紋的受益者，身這為三塊靈石的消耗者，應當心懷感恩，而不是做這種無謂的質疑。”
這番回擊可以說有理有據，絕不軟弱。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
“具體到田師侄你，千萬不要覺得你放棄‘雲霞’選擇‘雲峰’就可以置身事外，恕我直言。”
他搖頭嗤笑，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對方。
“你這叫，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句話引來一陣小小的騷動，但眾人都極其克製。
因為這是大長老的主場，他們哪怕對賈仕道的言語感到吃驚，也必須控製好情緒，以免讓大長老過於尷尬，也免得砸了對方收徒禮的場子。
“站著說話不腰疼？”
田雨青大笑。
“也許賈長老說得對，我身為女子，無論是否選擇‘雲霞’武服，都是事實上的受益者群體，我擺脫不了這個身份。
“‘雲霞’非為我一人而製，但的確是唾手可得的修行資源。
“這一點，我無可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