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這個男人可能是錢芸在南平鎮結識的,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錢芸除了工作外接觸陌生人很少。”
“第三,這個男人認識杜邦立,二人關係十分親近,甚至杜邦立為了他,故意擾亂我們警方查案!”
“第四,杜邦立和錢芸是通過作報告認識的,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男人也是通過在南平鎮作報告認識的錢芸?”
“第五,那個男人可能有家庭,身份地位較高,他和錢芸交往可能隻是玩玩的心態。”
“第六,錢芸和杜邦立可能是假結婚,為的是堵彆人嘴巴,為錢芸和那個男人約會創造條件,否則任何夫妻二人都不會是那種冷漠的狀態,至少有一方主動積極。”
“第七,錢芸可能一直在糾纏那個男人,最後她被殺害,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蕭若舞一聽沈木一下子梳理出七條信息,饒是她觀察力也較為厲害,此時也不得不佩服沈木起來。
她思索了片刻道:“如果第四條成立的話,錢芸是通過作報告認識的那個男人,那麼那個男人可能也是四院的!”
沈木點點頭:“杜邦立不是江濱市市區人,他認識的人當中,符合我剛才梳理出信息的人,極有可能是四院的人。”
蕭若舞“嗯”了一聲,將車子駛到街道上,並問道:“你認為那個男人可能是四院領導嗎?他們有條件讓杜邦立做事。”
沈木手指再次在膝蓋上彈動了幾下。
他問道:“先前我們談過劉玲玲和黃雅兩名證人,當時你問她們是否可能作偽證,你還記得嗎?”
蕭若舞道:“當時你評價二人一個心無城府,一個原則性很強,兩個人都不是好的作偽證對象。”
沈木點點頭:“同樣的道理,杜邦立這個人,雖然有城府,看著也沒有原則,但這個人心思深沉狡猾,從其為自己留有後手來看,他不是一個忠心的人!”
“如果我是四院領導,我是不會找他做這些事的,四院醫務人員眾多,完全能選擇一個更理想的對象。”
此時剛好前麵是紅燈,蕭若舞一踩刹車,驚訝的回頭看著沈木。
“既然不是領導,能讓杜邦立做事的可寥寥無幾!”
沈木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群,淡淡的道:“不是寥寥無幾,而是根本隻有一個人!”
此時前麵紅燈一變,變為了綠燈。
蕭若舞輕踩油門,駛過路口後,這才臉色凝重的問沈木:“你說的是他導師高齊?”
沈木揉了揉鼻梁:“高齊雖然四十來歲,但長相俊朗,身材高大,聽說家裡很有錢,妻子家世顯赫;另外他是杜邦立導師,杜邦立為了自己前途,配合他作案,完全有可能。”
“他完全符合那個通話的人一切特征!”
沈木最後補充一句道。
蕭若舞讚同的點點頭,隨即又苦笑道:“我們一開始竟然找到高齊詢問做夢的事,現在想來我們大意了!”
沈木一笑:“為時不晚,現在我們去南平鎮,如果高齊在那個時間去了南平鎮做了報告,並結識了錢芸,那麼和錢芸通話的人百分百是他了!”
蕭若舞再次讚同的點頭,當即將車開往南平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