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軍臉色突然微微一變:“你們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當年在審訊時候,任衝確實鼻涕不斷,還向我們討要了餐巾紙擤鼻涕。”
沈木這時補充道:“任衝供詞並沒有說他當時捅了崔雲雅幾刀,隻是說他瘋了一般捅了許多刀,這點也有問題。”
“正因為他不記得了,所以我們無法查清他捅的到底是不是已經死了的人!”
蕭若舞點點頭:“所以這起案子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任衝殺的人,第二種卻是其他人殺害的崔雲雅,而任衝因為沒有能聞到血腥味,從而誤認為自己殺了人,最後做了替罪羊。”
眾人一聽,都不禁點頭。
沈木道:“這案子有些怪異,我們先審訊那個黃功,這個人在案件塵埃落地三年後才來自首,我始終感覺其中有問題。”
蕭若舞等人點點頭,他們也同樣有這種感覺。
……
審訊室內,黃功正無聊的東張西望,一見沈木幾人進來,馬上安穩了下來。
沈木和蕭若舞坐下後,蕭若舞就道:“黃功,你既然說自己殺害了崔雲雅,就將當年殺人經過說一遍。”
沈木在旁邊開始記錄。
黃功想了想,就開始回答道:“我記得那天我從中午就開始和彆人賭錢,一直到了晚上十點鐘,我足足輸了幾萬塊,還拿了高利貸一萬塊。”
“都輸完後,我明白那幫追高利貸的凶狠,就想著怎麼弄些錢補窟窿,無意就看到了崔雲雅的視頻,我當時就想這個女人應該有錢,我知道她家在哪裡,因此就去了。”
“我到了崔家樓下大約在十二點鐘,她家燈都滅了,我就撬開了她家大門,然後趁黑摸到崔雲雅的臥室。”
“接下來我就開始搜尋值錢的東西,可就在這個時候,崔雲雅卻了醒過來,她就問‘任衝,你在找什麼?’!”
“崔雲雅把我當成了她丈夫了。”
“但讓我害怕的是崔雲
雅此時起床準備開燈,我知道躲不過了,如果一開燈,我就暴露了,就猛地撲過去,將其嘴巴捂住,然後用刀捅死了她。”
“殺人後,我將崔雲雅重新放倒在床上,並用被子蓋住她身體,然後就快速逃跑了。”
黃功敘說他整個作案過程十分順暢,讓人仿佛身臨其境,感覺凶手就是他。
他說完後,沈木就問道:“你捅人的刀從哪裡來的?”
黃功回答道:“我因為賭錢安全,就帶了一把水果刀。”
“事後,你將凶器扔到哪裡去了?”沈木又問道。
“我殺人後,將刀扔進江裡麵了。”
沈木幾人一聽,眉頭一皺,江水湍急,三年前扔的刀,現在即使知道地點也打撈不出來了。
蕭若舞拿出一個證物袋,裡麵赫然放的是一把水果刀,她對黃功道:“這把水果刀你見過嗎?”
黃功看了看那把水果刀,隨即就道:“這把水果刀和我扔的一模一樣!”
沈木和蕭若舞幾人眉頭再次一皺,水果刀都一樣?如果是巧合,這未免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