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的人可都知道許梓晨,哪天聊起來叫許弘文聽見,一打聽,知道了來龍去脈,猜出許家三口全叫你陰了,到時候他要提刀捅你。”
古川一拍傷腿,神情認真且嚴肅:“我可攔不住!”
齊緒不以為然,趣弄般地說道:“能捅死我最好,捅不死,我就讓他跟李睿淵做個伴兒,當一對姐妹花。”
“我給你說正經的!”古川急了。
這事放在災難前,跟滅門沒什麼差彆了吧!
怎麼說人家才是一家人,許弘文跟齊緒關係再好,他也不信那人不報仇。
許弘文若直接對著剛,他還能幫著攔一下,搏一搏。
若是許弘文也耍陰招,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古川煩躁地直噴悶氣。
怎麼偏偏奇葩都跟許弘文掛鉤呢。
“你要是說正經的話。”齊緒慢慢咧開嘴角。
“許家三口是你帶的,人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們走的又不是一條路。”
古川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狗賊。
他恨不得給剛才想保齊緒的自己扇幾個大嘴巴子。
“草!”古川咬牙切齒地夾住齊緒的頭,加緊手臂:“你有沒有心!有沒有!”
“小爺我這麼擔心你,你倒好,算準了把我推出去擋槍是吧!”
“我勒死你!!!”
“呃…”齊緒臉色漲紅,幾乎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冷靜…我開玩笑的…”
“不好笑!”古川沒好氣地鬆開手,臉拉得老長。
齊緒幽幽搓動酸痛的脖子:“放心吧,許弘文知道也全當不知,更不會報仇,這事稀裡糊塗的就過去了。”
“最好是這樣!”古川憤憤撂下話,隨即道:“昨晚我見你心神不寧的,還以為你在考慮怎麼殺許家人而不被許弘文發現呢,如此看來不是這樣,那你在糾結什麼?”
“物資啊。”齊緒歎了口氣,語氣透著無奈。
“死人攜帶的吃喝鹽全浪費了,可我想不到彆的辦法,能合理的把所有食物都收回來。”
古川嗤笑:“你坐那麼高位置,一句話的事,強硬一些,他們不聽也得聽。”
齊緒輕聲反駁:“這不是強硬不強硬的問題。”
“物資聚集,彆人多少會起疑心,到時不願出監獄了,纏著你要說法怎麼辦。”
“想要誘餌老實聽話,就得讓他們放下戒備,必須多少分一些。”
古川撇了撇嘴:“我覺得你謹慎過頭了。”
“按計劃,最多兩三個小時,這群人就能到達飛鳥彆墅,那兒指不定有多少山珍海味等著呢。”
“你強硬不給,他們頂多抱怨幾句,並不會擾亂計劃。”
齊緒笑著搖頭:“你這種想法,就是把彆人當傻逼騙。”
“人家三四十歲的人,什麼不懂?”
他用語言帶動古川的思緒,緩緩道來。
“房車裡的物資能讓所有人出門前儘情享用,吃飽吃光,補充完體力後在上路,還能減輕負重,更快行動。”
“馬上去食物豐厚的彆墅群了,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齊緒站在不同的立場,繼續問:“為什麼還要節省,讓張靖霆和白毅那兩隊全部拿著,而不是讓大家夥兒飽餐一頓?”
“為”古川兩隻眼眨巴眨巴,半晌說不出話。
當然是你們要死了,拿了物資浪費唄!
齊緒:“所以分物資,就是用來降低他們的警戒心,雖然分配不均,但人人都有,還算公平,不至於鬨崩。”
他此刻閒來無事,便想回過頭琢磨一番。
“我怎麼都想不到十全十美的辦法,你對此有什麼好意見嗎?”
古川瞪了齊緒一眼,薄唇緊抿。
齊緒都想不到,他又能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