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會不會是花枝鼠?二者很像。”
齊緒到地方了,讓許弘文自己看。
隻見破爛的帳篷前擺著一個狗用的鐵籠,裡麵密密匝匝的全是耗子。
有成年的,有剛出生的,還有加在二者之間看不出多大的,一隻比一隻肥。
籠子的間隔於它們而言像個擺設,進出之間儘顯輕車熟路、遊刃有餘,叼著不知從哪偷的糧食沒入籠子裡。
帳篷裡的男人看到來了陌生人,笑容滿麵的出來迎接。
“要三吱?用什麼換?”
許弘文一言不發,眼神直直地盯著老鼠叼的零食。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被扣上盜竊帽子的人真的偷東西了嗎?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可無人還他們清白,被指認,就是死。
喊冤隻會顯得自己強詞奪理,是個害怕進蝸牛殼而狡辯的“小偷”。
更嚴重的是,鼠疫。
“三吱?”齊緒問。
男人熱情講解道:“就吃這些剛出生的,蘸點醋什麼的,彆怕細菌,乾淨著呢,嘗嘗?”
齊緒打開擺設性的籠子,用手扒拉著老鼠,笑道:“嘗就不必了,我們玩個遊戲吧。”
男人不明所以,隻覺情況好像不對頭,“什,什麼….”
許弘文襲腿踢倒男人按跪在地,嚇得那人驚恐喊叫起來:“來人呐!親衛隊!親衛隊有人砸場子!”
男人哪裡知道,親衛隊都在酒店裡等著李睿淵接骨治傷呢。
齊緒根據耗子花色,大小,抓取相同的。
“開碰。”
“一碰兩碰,加兩隻,又有一碰,加一隻….”
“你運氣不太好,這樣,我寵你三隻,一碰兩碰三碰,再來三隻....”
男人雙眸猩紅,近乎要滴出血來,整個人都快瘋了:“啊啊啊啊住手啊!啊啊啊畜牲啊!”
“吱吱吱——!”
“清台加十隻,哎喲,這下賠大了,給你奶活了,老板運氣好喔,一碰兩碰三碰….”
“啊啊啊啊啊你他媽的畜生!畜生!!”
齊緒眼看老鼠們四處逃竄,極速清籠,提溜著兩隻血淋淋的手,認真說:“我血賠,進貨都不止這個價,小許助理,拍個照,把他關小黑屋,下次不要來了。”
許弘文忍俊不禁,鬆開男人。
他雙手一反一正比了個長方形的‘框’,對準落成小山高的無頭碎肉,“哢嚓。”
又移至濺了血的冷漠臉龐,“哢嚓哢嚓。”
隨後,許弘文揪著齊緒領口朝房車走,全然不理會男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洗澡,臟死了。”
男人叉著腿跌坐在地,捶胸頓足,淚流滿麵。
“踏馬的畜牲啊,畜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