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緒隨即看著三副,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是你啊——,是你才奇怪了。”
“有天晚上我見你困的要死,依舊恪守職責,不像是不好好乾活的人。二副才說罷,看得是命,你會掉以輕心?”
“王騰起碼是個兵,尤其瀕死之際爆發出的力量,怎麼著也得反抗一會兒吧,沒注意到?”
三副竭力保持鎮定,大腦瘋狂轉動。
齊緒自主從三副兜裡掏出眼藥水,把對方的借口通通堵死。
“滴藥水就幾秒,我剛才見你挺熟練的。”
“你跟二副換位置換的也夠快,不超過半分鐘。”
“所以,那會兒你在乾什麼?”
三副被莫名的氣勢壓得十分緊張,立馬回道:“在三樓上廁所,大號。”
齊緒:“大副當時在乾什麼。”
三副幫忙撇清關係:“抽煙,在控製室外抽煙。”
“二副在乾什麼。”
“檢查其他儀器的工作狀態。”
“副船長在哪。”
“娛樂室。”
“可你不是在三樓廁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三副一怔,汗流浹背:“我...我回來看到的....”
齊緒挑起嘴角,把目標轉向二副,怪裡怪氣:“看得不是命嗎?哪個數據比命還重要?”
二副上下滾動著喉結,好不容易才擠出字:“其實那晚我們仨都沒在控製室,當天上船的人多,海軍人手不夠,都忙著巡邏,剛才是我吹牛了,你彆往心裡去。”
齊緒隨即道:“王騰墜海那晚隻有他和凶手,按理說民眾會去甲板透氣,為何不見一個人。”
二副對答如流:“開船之前王騰說不允許民眾私自上甲板,免得掉下去家屬賴我們沒管好。”
“如此你們便是最後見到王騰的人。”
“.......”二副有點支撐不住了,手心攥出一把汗:“我...我不確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齊緒笑著靠在椅背,“你方才說王騰。”
他盯著二副胸口的六枚徽章,“不該稱呼王長官嗎?你們關係很熟嗎?”
二副臉色漲得通紅,逐漸垂下頭,聲若蚊蠅:“熟....”
齊緒目光如炬:“至於到底熟不熟,我問其他人就知道。”
二副緊緊咬著嘴唇,喉嚨像是被扼住,卡了殼。
齊緒站起身,視線從三人僵硬的表情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大副身上,“我們隻是閒聊而已。”
他拍拍二副的肩,“彆往心裡去”,抬腿就走。
“齊統領!”大副急聲叫住。
“噓。”齊緒抬起食指抵住唇,慢慢消失在三人視野中。
控製室內陷入死寂,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劇烈跳動的心跳聲顯得格外清晰。
大副望著二副、三副著急冒火的模樣,語氣沉穩,“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你們。”
“說的這是什麼話!彆扯淡。”二副顫著手掏出電子煙,狠狠吸了幾大口。
三副聲音輕微,眼神卻無比堅毅:“要扛一起扛....”
大副頗為欣慰,他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但齊緒絕不會告密,他不會出賣我們。”
“以後,咱就是齊統領的人,跟著他鐵定再上一層,不要有心理負擔。”
這時,“你們跟他不如專心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