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兼廚子一邊包壽司,一邊跟李睿淵閒聊,大方道:“這裡隻收島幣,我知道國外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沒帶錢的話就算了,我請你們。”
李睿淵本就沒打算給錢,要吃霸王餐,可對方主動這麼一說,便改了主意。
他注意到在小廚房內忙活的苗條身影,從兜裡掏出一小瓶藥,眨了下右眼:“強身健體的。”
“唔....”老板先是發出低沉的感歎,擦乾淨手拿起藥瓶,又打開蓋子聞了聞,滿意道:“我知道這個牌子,藥效很不錯,能讓女人欲罷不能。”
他說著笑了起來,頂了幾下胯。
李睿淵挑起嘴角:“真貨,假一賠十。”
打算給驢子用的,必須真。
可惜始終找不到機會。
那人喝個水先用紙巾擦一遍杯子,生怕上麵有毒似的,然後給齊緒分一半,對方喝了他才喝,多精吧。
李睿淵沒了耐心,與其乾放著過期,不如送了。
“萬分感謝。”老板快速收起藥。
島國有很多,是不是真貨他能分辨出來,還不便宜,要一萬多島幣。
餐費5000不到,他算是賺了。
老板想了想,喊老婆炸了兩隻蝦,送給李睿淵:“天婦羅,請慢用。”
李睿淵微微頷首,給蹲在桌下吃鰻魚飯的齊緒丟了一隻蝦,然後並攏雙腿,擋住對方身體的異常收縮。
這時,牆上懸掛的表突然彈出了鳥。
“咕咕,咕咕,咕咕.....”
老板揚起聲音:“兩點啦,該回家啦,早上還要巡遊呢!”
其他幾桌客人陸陸續續的結了帳,拿起鬆垮的西裝往手臂上一搭,跟老板熟絡地打了聲招呼,“走了,你也趕緊下班吧。”
說罷,他們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地離開餐廳。
老板示意李睿淵慢慢吃,自己則滅了門口的燈,把店門關上了,從裡頭上了鎖。
見狀,李睿淵滿腹狐疑,在他印象中,守小禮的島國人從不主動趕客,客人吃到幾點,就伺候到幾點,客人臨走時還笑著歡迎下次再來。
可這老板趕人不說,還直接把客人鎖屋裡,屬實頭一次見。
老板拖著椅子坐在李睿淵身側,拿起酒瓶替後者斟滿酒,語氣儘顯歉意,“那個...我想請求您一件事,走時能不能帶上我和我愛人?”
“走?”李睿淵很是詫異:“你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活的有多舒服,還要走?”
老板露出苦笑:“你有所不知,之前東經要征用這座島,讓我們全搬去衝澠縣。”
“大家都不想搬,有誰願意去大城市當鄉下人被瞧不起呢?而且那邊的物價很貴,哪有錢生活啊。”
“村長就跟上麵的人商量要補貼,給補貼就搬,最後談下來居然隻給一萬!還是一季度的!”
李睿淵換算成國內彙率,差不多五百塊錢,確實還不夠塞牙縫。
老板取出自己釀造的泡盛酒,用勺子舀出一點兒送進口中,呲牙咧嘴,“這就沒得談了,總不能去那邊要飯度日吧。”
“他們說我們公然違抗國家指令,企圖訛錢,竟然將九米島的船全燒了泄憤,把我們困死在島上。”
“偶爾來一次,帶走幾個人,不知道乾什麼,那些人我再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