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會不知他的目的,不外乎是為了解決身體需求,能在他身邊待六年,多虧了她聽話懂事還不纏人,是個稱職的工具人。
陸呈澤從餐椅上站起身,“時間不早了,你也少吃點,我不喜歡肚子上有贅肉的女人。我有幾封郵件處理一下,你洗完澡去床上等我。”
洗澡的時候,晏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她向來克製自己的飲食,工作不忙的話一周會安排兩節瑜伽課,偶爾會去拳擊房泡上幾小時,絕不給陸呈澤嫌棄自己的機會。
陸呈澤像有某種怪癖,做之前總喜歡在晏茴小腹上來回摩挲幾圈,一副例行檢查的姿態,“還不錯,再練練馬甲線就出來了。”
陸呈澤心情好的時候動作會很溫柔,怕她體力不支,中途貼心地喂了她一顆巧克力。
巧克力溶化在口腔,很濃的甜味,透著一點苦澀。仿佛蠱人的魔咒,令晏茴收起渾身的刺。
興許隻有在床上的時候,她才敢毫不掩飾的表露對他的愛意。
過了許久,口腔裡巧克力的味道早已蕩然無存,晏茴昏昏欲睡間感覺身體被擁進一個堅實的胸膛,一股薄荷味沐浴露的清香縈繞鼻間。
晏茴清醒了幾分,動了動身子,渾身散架般酸痛。
陸呈澤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間,不安分的手指在她小腹上打著圈,“你再亂動,彆怪我不心疼你了。”
陸呈澤的體力晏茴是見識過的,一般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毫無節製的折騰她。
“我去洗個澡。”
陸呈澤不置可否,摟著晏茴的手臂沒有鬆開的意思。
耳邊的呼吸聲有些淩亂,晏茴不確定陸呈澤是不是累著了,打算提醒他鬆開自己,她實在不喜歡一身汗津津的睡覺。
“徐陵回國了,你知道嗎?”陸呈澤突然掰正晏茴的身子,讓她麵向他。
晏茴被他古怪的眼神盯得有點不自在,“不知道。”
陸呈澤輕笑,“怎麼,沒聯係你嗎?我看他對你一副念念不忘的樣子,還以為你們見過了呢。”
“我和他隻是同學關係。”
為了凸顯心中的坦蕩,她一瞬不瞬注視著他,方才難得的嬌羞迷漓頃刻變成了冷漠疏離。
是陸呈澤最討厭的模樣。
陸呈澤從床上坐起,翻身拿起床頭櫃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狀似隨意的說道:“聽說他收
購了一家建材公司,打算和他爸一起乾,你們以後算是同行了,見麵的機會一定不少。”
晏茴不喜歡尼古丁的味道,之前和陸呈澤提過幾次,顯然沒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索性以後都不會再提了。
“我去洗個澡。”
她不想在徐陵的問題上和陸呈澤多費口舌,六年前她為了陸呈澤拒絕了徐陵,已經注定了他們之間的結局。
徐陵在國外還是在國內,都與她無關。
晏茴剛坐直身子,下顎被人一把捏住,盛怒下的陸呈澤,眼底泛著猩紅,“老情人回國了,心裡偷著樂吧。成天在我跟前擺著一張臭臉,一聽他回來了就差在臉上寫上得償所願了。你最好把不該有的小心思收起來……”
晏茴動了動唇,露出自嘲的笑意,“我這樣的不配惦記彆人,也不配被彆人惦記。”
陸呈澤愣了愣,心像被什麼紮了一下,無意識的鬆開了手,“的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