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感情無關。
她不是不知道當人情婦有多麼下賤,可她愛陸呈澤,害怕失去他。
前二十多年不斷地被至親之人拋棄,有一天陸呈澤也不要她了,她就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獨自生活。反正,她習慣了。
當時的她並沒有預料到,她的一個決定,親手把自己推進了泥潭裡,時間越久,陷得越深,也許一輩子都回不了頭。
夢裡的細節太過清晰,就像閉著眼欣賞了一部由她參演的默劇,等晏茴睜開眼,看到頭頂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半天沒回過神來。
她在陸呈澤的彆墅。
她動了動身子,知覺瞬間恢複,一陣陣鑽心刺骨的疼遍布全身,昏迷前在車裡發生的事曆曆在目,陸呈澤帶來的恥辱刺痛著她的心。
她不會怪罪他,這是她自找的,明知道陸呈澤不喜歡看到她和徐陵有牽扯,當時看到徐陵就該提早離席的。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臥室的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帶著一股濃濃的米香味,晏茴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她好餓啊。
“醒啦?起來喝點小米粥,能動嗎,需不需要我扶你?”
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晏茴床邊,手裡端著碗。
晏茴費力地坐起身,“蘭漾姐,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蘭漾是陸呈澤的姐姐,隨的母姓,是個國際有名的紋身師,世界各地到處跑。
見到她,晏茴頗覺意外。
蘭漾把碗裡的勺子換了個方向,遞到晏茴手裡,“原計劃是去J國,在莘城機場轉機,硬是被呈澤一通電話叫了回來。”
晏茴低頭喝粥,含糊地嗯了一聲。
蘭漾伸手覆在晏茴額頭上,輕輕歎了口氣,“總算是退燒了,你要再不醒,呈澤馬上就找人把家庭醫生的診所給拆了。”
“蘭漾姐,我睡了多久?”晏茴悄悄轉移話題。
蘭漾拉了拉晏茴滑至肩頭的衣領,遮住肌膚上令人羞恥的淤紫,“你昏睡了兩天,燒到了三十九度,睡得不踏實,一直在哭。”
晏茴揉了揉眼角,難怪濕濕的,還以為是出得汗。
“謝謝你蘭漾姐,我好多了,等會兒就回去。”
陸呈澤的彆墅,六年來晏茴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興許是為了給她看病方便些,不然她想不出第
二個陸呈澤帶她回來的理由。
病好了,自然是時候離開了。
“回哪去?”蘭漾深深皺起眉,“醫生說你身子虛,得好好靜養,不然將來想要個孩子都難。”
要孩子?她和誰要孩子?
蘭漾頓了頓,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鋒陡然一轉,“你們的事呈澤告訴我了,我弟弟太不是個東西,占有欲太強,以前沒見過他對誰這樣。”
“蘭漾姐,我沒怪他。”晏茴擠出一絲苦笑。
蘭漾看著晏茴慘白的臉,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慢條斯理的說:“跟呈澤在一起很辛苦吧,我看得出你和她們不一樣,她們圖的是他的錢,隻有你是真心想和他過日子。”
“我媽走得早,我爸有自己的新家庭,大多時候對他不聞不問。彆看他縱橫情場多年,內裡還是個感情白癡。晏茴,我希望你和呈澤好好的過下去,姐姐拜托你,再給他些時間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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