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茴在醫院住了三晚,陸呈澤給她安排了二十多項的身體檢查,最後連視力都測了,確認一切正常後,才在醫生的催促下答應讓晏茴出院。
回到春和雅院已是三天後,開門的是祁聞,一進門看到屋內煥然一新,晏茴終於明白,為什麼陸呈澤遲遲不讓她出院。
程鬱提著一隻笨重的行李箱從房間裡出來,一見晏茴,上前就是一個熊抱,“寶貝,你可算回來了。”
關於晏茴回莘城經曆過的事,在醫院時陸呈澤撿了些細枝末節告訴程鬱,氣得程鬱破口大罵,陶家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個遍。
程鬱一副要撕了陶家母子的架勢,看得陸呈澤暗暗咂舌,莫名覺得有股陰惻惻的涼風直衝下/身,幸好他最近潔身自好,沒做對不起晏茴的事,要不然以後指不定就得捏著嗓子說話了。
“你準備去哪,出差嗎?”晏茴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
程鬱眨了眨眼,假睫毛沒貼好,抬手揉了揉,視線掃過站在晏茴身後,一臉雲淡風輕的陸呈澤,心裡那叫一個氣。
“不是出差,我打算搬去和男朋友一起住,房間被我租出去了。”
程鬱最近難得穩定下來,交往了個韓裔華人,天天歐巴長歐巴短掛在嘴邊,聽得晏茴耳朵快長繭子了。能發展到同居的地步,說明兩人感情不錯,晏茴替她高興。
“房子是公司提供的,你要外租的話有沒有知會王總一聲?”晏茴問。
程鬱看了眼陸呈澤,沒有回答。
晏茴狐疑,“你看他做什麼?”
陸呈澤握拳湊近唇邊輕咳兩聲,“我和王翊打過招呼了,房間租給我。”
屋內的家具全套換新,晏茴臥室的門已經找人修好,房門鑰匙配了六把,三把被陸呈澤藏在自己口袋裡,另外防盜門的鎖,陸呈澤也讓換成了人臉鎖,杜絕晏喬再踏進家門半步。
中午晏茴留幾人在家裡吃飯,四個人裡隻有晏茴廚藝不錯,考慮到她剛出院,幾人難得意見一致不讓她下廚,一番爭論後,祁聞在網上叫了個海底撈上門服務。
晏茴抱著一碗小米粥,看著他們大快朵頤,食不知味。
陸呈澤被她委屈又哀怨的模樣逗笑,“彆看了,一會兒切蛋糕分你一塊。”
程鬱夾了塊肥牛塞進嘴裡,嘟囔道:“陸總,你真是個講究人,散夥飯還搞個蛋糕,排場!”
“胡說,什麼散夥飯,咱們是在慶祝新生。”
陸呈澤不滿地用筷子打掉了程鬱剛夾起的蟹角,滾沸的湯汁濺出,燙得程鬱哭爹喊娘,當即給歐巴去了個電話求安慰。
程鬱在韓/國留了幾年學,兩人全程韓文交流,晏茴和祁聞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唯一聽得懂的陸呈澤愣是一點食欲都沒了,想吐。
飯後,程鬱被歐巴接走,晏茴在陸呈澤的勒令下回房間午休,他和祁聞一起把快遞員新送來的七八隻箱子搬進了另一間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