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茴再撥過去,機械的女聲提示對方已關機。
晏茴悻悻然收了手機,折回警局,一番軟磨硬泡,案件負責人就是不鬆口答應讓她回海市。
陌生的城市,舉目無親,晏茴隻好求助節目組,節目組給出的答複是,一切按照警方的要求執行,他們不便過多乾涉,況且她現在沒了參賽資格,所有個人行為皆與節目組無關。
人走茶涼,世態炎涼,莫過於此。
晏茴最後把電話打給晏喬,礙於晏喬的身份,岑導親自跑來警局替晏茴做擔保人,批了她六小時的外出時間,六小時後必須重返錦陽市。
晏茴一夜沒睡,又一路舟車勞頓,晏喬在車站見到人時一顆心都揪到了一處。
“姐,我已經托人去找姓楊的夫妻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彼時已是上午八點,距離警方規定的返回時間僅剩四個小時,晏茴正坐在晏喬的車裡,兩人一同前往陸呈澤所在的醫院。
“我知道。”晏茴眯著眼睛靠在車座上,“清者自清。”
晏喬說:“你說你,老老實實在錦陽待著不好嗎,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不就是個胃出血,姓陸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人到晚上情緒會變得敏感和脆弱,攤上油漆中毒的麻煩事晏茴已是焦頭爛額,後來和唐小紓通過電話後,發現根本淡定不了半點,第一次迫切的想要去見一個人。
“呈澤胃一直不太好,我不放心。”晏茴說,“一會兒你在車裡等我吧,我怕你在他麵前說漏了嘴。”
“油漆中毒的事,你沒打算告訴他?”晏喬問。
晏茴搖頭,“等找到楊老板他們,我的嫌疑就解除了,他還在住院,平白跟著擔心會影響康複。”
到了醫院,晏茴一個人進了住院部大樓,幾番打聽下找到了陸呈澤所在的病房,敲門進去,病床上沒有人,淩亂的被褥證明人剛離開不久。
晏茴看了眼時間,所剩不多,退出病房打算出去找找人。
一轉身,看到身著病號服的陸呈澤正朝著這邊走來,唐小紓守在一側虛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