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昌平自然知道晏茴在乎什麼,用什麼最能戳中她的軟肋,陸呈澤三個字,比他演上四十集的家庭倫∣理∣劇更能刺激到她。
“喝什麼?”晏昌平慢條斯理的翻動著手裡的菜單,語調溫和謙遜,好像剛剛開口威脅的人不是他,“我記得你怕吃苦的東西,來杯焦糖瑪其朵,再點一份芝士蛋糕怎麼樣?”
晏茴沒有理會晏昌平,自顧跟服務生說道:“一杯蘇打水,不加冰,謝謝。”
晏昌平鬨了一個沒臉,倒也不在意,合上菜單遞給服務生,“聽她的,一杯蘇打水。”
“說吧,找我什麼事?”晏茴開門見山。
晏昌平大老遠從海市跑來,一定不是為了和她修複烏有的父女情。以前不了解,現在接觸下來,晏茴發現晏昌平就是一個無所不為的鼠雀之輩。
“你在錦陽遇到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找爸爸幫你?”晏昌平問。
油漆中毒之事發生後不久,岑導就給晏昌平去過電話,聽說涉及到晏茴,晏昌平給出的答複是,一切依照警方的安排公事公辦,不要因為晏茴是他的人就給予特殊對待。
當時陸呈澤正為審批的事喝進了醫院,晏昌平分外篤定晏茴不會將此事告訴他,沒有陸呈澤的乾預,晏茴能求的人隻剩下他這個當父親的。
晏昌平接連等了好些天,都沒等來晏茴的電話,終究是坐不住了,主動送上門來。
晏茴說:“有件事我想提醒一下晏先生,我雖姓晏,但十二年前我和晏先生之間就已經解除了領養關係。您再用那個稱呼,我會認為您是在占我便宜。”
晏昌平靜了幾秒,低聲失笑,笑容裡浸滿慈愛與無奈。
他不否認想占她的便宜,區區一個稱呼算得上什麼,他想要的比之有過之而不及,暫時舍不得嚇到她罷了。
“好……都依你,爸爸哦不,我以後都不說了,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