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牛逼!
徐明武默默讀著這些口號,甚至都想披上飛魚服,當一名堂堂正正的錦衣衛了!
目光往下打量,桌案旁的牆壁前,還擺了一尊一人高的塑像,看起來十分威武,徐明武猜是嶽飛。
因為塑像上方寫著“精忠報國”四個大字。
徐明武也聽說了,東廠內堂裡也放著嶽飛像。
這很好理解,錦衣衛和東廠都是皇帝的人,他們這是在向皇帝表示,自己是以嶽飛為榜樣的,向皇帝顯示自己的忠心,和對朝廷的忠誠。
徐明武手癢,見屋中沒人,起身湊近嶽飛像,伸手彈了一下。
“當——”
聲音清脆悠長,他立即判斷這是銅的。
忽然,一隻手搭在徐明武的肩上,隨即身後傳出一個淡淡的聲音:“好聽嗎?”
徐明武嚇得渾身汗毛一炸,猛然回頭,發現身後冷不丁的站著一個大活人。
此人身著飛魚服,身材中等精悍,年齡約莫四十歲,大長臉,蓄著胡須,陰沉著臉,仿佛人家欠他幾百萬銀圓。
“你是?”徐明武試探性地問。
中等人淡淡道:“錦衣衛指揮同知,李元芳。”
李元芳?
徐明武目光古怪,忍不住看向了他的腰間,發現這家夥身上真的彆著兩把槍!
不等他多問,李元芳回過頭,背著他問道:“徐明武,本官問你三個問題,你一五一十的回答我,不可扯謊,明白嗎?”
徐明武配合地點點頭:“問吧。”
“第一,你在準噶爾時,是否動用軍隊做生意?”
“是,當時我軍......”徐明武準備解釋,卻被李元芳粗暴打斷了。
“你隻需回答本官,是與不是?”
徐明武心中有氣,回道:“是!”
“第二,你在準噶爾時,是否欺壓百姓,壓榨他們的財產,還鼓動漢王殿下開窯子?”
徐明武大叫:“我沒有欺壓百姓,我們本著你情我願的......”
“回答我,是與不是?”李元芳鏗鏘有力道。
“不是!”
李元芳轉身,盯著他問:“那在準噶爾開窯子,是誰的主意?”
“是我的......”這點徐明武無可辯解。
李元芳目光微微一縮,冷聲道:“第三,你鼓動漢王開窯子時,是否言語間褻瀆過太祖皇帝,言說太祖皇帝曾在秦淮河開教坊司,是給戶部搞創收這種話?”
“我隻是舉個列子,並沒有褻瀆太祖皇帝,我是太祖皇帝的粉......”
徐明武有些慌了,也不知道是哪位混賬玩意舉報的,這三條罪狀,哪一條都不是鬨著玩的,特彆第三條,那是大不敬啊,能判死刑!
李元芳抬手製止了徐明武的辯解,從袖口掏出一筒卷紙,展開高聲念道:“上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武將軍徐明武,受朝廷重恩,然不思圖報,夥同漢王朱和墿、朱大能等人,為一己之私,欺壓百姓,以身試法,輕曼朝廷,有辱聖命,罪不容赦,著令立刻緝拿,入詔獄問罪,欽此!”
隨著旨意一字不落的念完,徐明武隻覺腦袋嗡嗡作響,身體險些站立不住。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準噶爾辛辛苦苦的那些事,全是為了軍隊生存,竟被扣下這麼多大帽子,條條死罪,還牽連了漢王和朱大能!
徐明武連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一下子就懵住了。
“押往詔獄!”
隨著李元芳一聲威喝,門外立刻衝擊來四五個錦衣衛,將徐明武擒拿,強行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