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4(2 / 2)

九龍章 水泊淵 3930 字 28天前

靈犀嗬嗬笑道,“伯良這話荒謬,就算我不想去和親,也不至於用這麼激烈的法子。聞人離不過是想要一個皇族女子過去,並非非我不可,博文伯受母上恩典,家裡五個女兒都封了郡主,我叫皇姐挑選其中一位加封公主,送到北瓊和親就是了。”

她說這話本是為了挑釁薑鬱,薑鬱聞言,果然變了臉色,“伯爵不會應承。”

“笑話!姑母巴不得自己女兒做北瓊皇妃,若來日三皇子登基,表姐做了皇後也說不定;姑母有五個女兒,大表姐要繼承爵位,幺表姐要送進宮服侍皇姐,其餘三位擇其二與北瓊南瑜聯姻,皆大歡喜。”

薑鬱心中怨怒,藍眸也閃爍恨意,靈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要是一不小心,嫁出去的是三表姐……”

話說半句,又哈哈大笑,“伯良好自為之。”

靈犀走了半晌,薑鬱還愣在原處一動不動,指甲攥進手掌,鑽心的疼,等他終於平靜心神,才慢慢踱步回去。

毓秀已經被聞人離連敬了數杯,兩頰都紅透了,歐陽蘇見聞人離不依不饒,就替毓秀行酒,到最後,竟變成了兩位皇子比拚酒量。

毓秀一開始就猜到聞人離會豪爽痛飲,卻想不到歐陽蘇也是千杯不醉,薑鬱歸位之後,他們二人才停了對飲,雙雙敬了薑鬱一杯,各歸原位。

薑鬱見毓秀眼神迷離,就知道她喝醉了,正疑惑薑汜為何不曾為毓秀遮擋一二,就看到毓秀下首的位子上空空無人。

薑鬱往殿下一瞧,右相人也不在,他就斷定那二人在一起。

薑汜與薑壖正在偏殿密談。

“皇上這幾日可有異動?依三弟看來,刺客的事是不是她的手筆”

薑汜想了一想,終究還是搖頭,“且不說皇上手下無人,就算有人,她也絕不會派人行刺北瓊皇子。”

薑壖失聲冷笑,“不錯。皇上性子溫軟,怎會派人暗殺,若三皇子有個三長兩短,兩國戰事一觸即發,禁軍幾位統領恐怕都性命不保。劉先這些年雖聽話,卻也不曾完全歸順,半個人還算是皇上的,有他執掌禁軍,誰要行事都需三思,如今鬨出刺客行刺使臣的大事,他失職被削了官位,實則於皇上百般不利。”

薑汜輕咳一聲,“不如將計就計,叫人彈劾劉先辦事不力,若能借機除掉他,豈不最好?”

薑壖連連擺手,“不可輕舉妄動,目前的局勢還不明朗,皇上不會因為禁軍一次失職就懲治劉先,我們貿然出麵,隻會打草驚蛇。”

薑汜默然不語,半晌才說了句,“大哥以為行刺的事是誰幕後指使?”

薑壖笑道,“興許是聞人離欲蓋彌彰,也或許是歐陽蘇先發製人,除此以外,就隻有靈犀公主最有嫌疑。”

薑汜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靈犀,如今聽薑壖親口說了,他辯解的也有點心虛,“公主不會擅作主張。”

薑壖哼笑道,“那丫頭的膽子是極大的,你且小心留意,彆叫她鬨出大亂子。”

兩人又說了幾句,雙雙返回殿中,薑汜歸位時正瞧見聞人離扯著毓秀的手,“我有幾句私話要同皇上說。”

毓秀不動聲色地抽了手,對聞人離笑道,“殿下勿怪,朕今日實在醉得厲害,站也站不穩了,有事明日再說。”

聞人離怏怏作罷,歸還原位。

薑汜見毓秀昏昏欲倒,就叫散席,歐陽蘇本想留下同毓秀說幾句話,卻見她被眾星捧月,身邊根本沒有他插足的餘地,加上靈犀催促,他隻好先離席回了東宮。

薑鬱吩咐禦林軍護送聞人離一行回館驛,眾臣紛紛上前對毓秀施禮,各自歸去。

薑汜叫薑鬱送毓秀回去,毓秀坐在軟轎上走了半晌,愈發覺得不對,掀簾一看,他們走的果然是去永樂宮的路。

半路叫停恐怕駁了薑鬱的麵子,毓秀隻能任人把她抬到永樂宮。

進殿之後,宮人幫毓秀洗漱換裝,薑鬱帶人去偏殿梳洗。

等他打理好回來時,就看到毓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薑鬱親自滅了幾盞燈,走到床前放下簾帳,小心翼翼地躺到毓秀身邊,“皇上睡著了嗎?”

毓秀頭痛欲裂,全身也軟的動彈不得,“伯良,我醉了。”

薑鬱撐起身子,伸手摸了摸毓秀的額頭,“皇上有點發燒,要喝醒酒茶嗎?”

毓秀覺得難過,就隨口應了。

薑鬱一聲輕笑,俯下身子吻了毓秀。

毓秀原是閉目養神,一吻完了也不得不睜開眼。

薑鬱看著毓秀發呆的樣子,忍不住笑道,“皇上醒了嗎?”

四目相對,毓秀覺得薑鬱的眼神太過危險,就訕笑著說了句,“勞煩伯良幫我倒杯茶,我真的口渴了。”

薑鬱笑著撫上毓秀的頭發,又輕輕摸了她的鼻梁鼻尖,眉毛臉頰,最後把手指落在她唇上,“醉了也好,不用喝茶了。”

毓秀才要說什麼,薑鬱的手就滑到她的頸子。

興許是之前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毓秀全身都熱的像著了火一樣,薑鬱的吻星星點點落下來,淩亂中,她的魂都飛了一半。

白日裡已經打碎了一個玉如意,薑鬱床上的卻是一個金如意,看來今晚她是躲不過去了。

薑鬱的手才摸上毓秀的衣帶,殿外就有宮人高聲道,“皇上恕罪,下士有要事稟報皇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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