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盛說了幾個名字。
薑成詫異:“這幾位,出身都有點低啊!”
薑盛道:“娘娘說,她們貞靜賢淑,可為太子妃。”
“……”又默默走了一陣,薑成道,“大哥,我原不該說這樣的話,可您的太子妃,將來是要當皇後的,非大家出身,恐難鎮得住後宮。當年,父皇還是趙王時,選的母後為妃,後來皇爺爺還念叨過,母後的出身……”
他覷了眼薑盛,馬上笑道:“弟弟不是說母後怎樣,隻是皇爺爺的考慮,必然以父皇為先。”
薑盛陰沉著臉,不予表態。
他舅家身份不高,確實是個遺憾。文皇後選為趙王妃的時候,文家隻是六品,還是後來當了皇後,才封了侯。
相比起來,當初的思懷太子,後來的皇長孫,哪個娶的不是名門淑女?也就是他們福薄,沒能當上皇帝,那些女子隨他們一起去了黃泉。
宮裡也是,惠妃是趙王府的老人,出身不高,裴貴妃所在的裴氏,卻是開國功臣之一,現下在朝中勢力仍然不小。
信王薑成又道:“不過,娘娘沒有將話說死,大哥還是能自己選的吧?依弟弟之見,這事大哥還是要爭一回。”
薑盛道:“這事我心裡有數。”
信王哦了一聲,就不多言了。
他是惠妃之子,比太子小了兩歲,惠妃老實軟懦,生的兒子也是如此。從小跟著太子,太子說什麼就做什麼,聽話得很。
薑盛想了想,問他:“玄都觀那邊怎麼說?”
薑成道:“他們近日就會上奏,請父皇擇取觀主。”
“哦?”薑盛詫異,“他們的觀主之位還沒定下來?”
薑成露出苦笑:“可不是嗎?那玉陽本來鐵板釘釘是下任觀主,誰知道虛行另一個弟子回來了。他叫玄非,您應該聽過的。”
“哦!”薑盛想起來了,“早年虛行最喜歡帶在身邊的,是他這個弟子。不過好像後來被打發出去了,似乎是失了寵。”
薑成搖頭:“我聽到的版本卻不是這樣,說是虛行對他抱有厚望,故而打發出去雲遊。玄都觀的規矩,繼任觀主之前,必須雲遊增廣見聞,就因為這個,玄非一回來,玄都觀分為兩派,爭得不可開交。”
“居然有這樣的變數。”薑盛皺眉,“玉陽是首徒,他繼位不是應當嗎?玄都觀的長老們,也任由他們這樣鬨?”
薑成看他麵色,猜到他多半感懷到自己身上,便道:“聽說玄都觀的規矩不是這樣,觀主會在下代弟子中擇一優秀者繼任。這樣講的話,玄非要繼任觀主,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胡鬨!”薑盛不悅,“首徒既在,豈容他一個後進爭搶?”
“我也這樣覺得。”薑成滿不在乎地說,“不過,這事到底要父皇說了算,看他們誰能打動父皇了。”
薑盛點點頭:“他們打算怎麼處理?”
薑成道:“似乎說是舉辦一個法會,到時候看誰更厲害。父皇有很大的可能允準,當年父皇對玄非也是十分欣賞,何況這有可能是虛行的遺願。”
“法會什麼時候舉行?”
“沒多久了吧?”薑成道,“入冬之前,肯定會舉行。”
薑盛點點頭:“好,到時候我們能去就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