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引他來究竟有什麼意圖?
那個藏身於統帥府的玄士想做什麼?
是不是還有彆的隱藏勢力?
都是未知。
楊殊實在沒耐心在白門峽留下去,慢慢等他們出招。
不如給他們機會。
演武的時候,會被隔絕成一個獨立的環境,左軍那些來自各個勢力的釘子,沒辦法全程盯著他們。
這樣一來,這些人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都有了施展的空間。
一勞永逸。
寧休評價道:“你這一勞永逸,可能將他們一網打儘,也可能我們被一網打儘。”
楊殊不滿:“師兄,我有一個要求。”
“說。”
“你的毒舌,用在敵人身上就好,能不能彆用在自己身上?”
“我隻是說實話。”
“你的實話堪比毒藥,連自己一起毒翻的那種!”
被自家小師弟毫不客氣地拆台,寧休依舊沒什麼反應,一副你愛咋樣就咋樣的縱容模樣。
他這樣,倒讓楊殊有些不好意思,補了一句:“我們沒那麼倒黴的,對吧?”
“真倒黴的話,反正也看不見了。”
“……”楊殊決定收回自己的不好意思!
明微低笑一聲,說道:“這樣也好,我們還是跟之前一樣分工。哪怕宗家懷有惡意,也不敢讓你死在白門峽,演武就交給你自己來應對。至於那個藏在暗中的玄士,我和寧先生負責把他揪出來。”
……
十天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演武開始前,宗敘終於回來了。
這位名震西北的大將軍,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胖子。
不是那種腦滿腸肥的胖,而是膀大腰圓的胖。高大、壯實,胖得恰到好處,顯得十分威嚴。
他一回來,將事務理定,便請了楊殊過去。
宗敘不但位在國公,且是實權大將,論起來還是長輩,楊殊怎麼也不能在他麵前擺譜,隻得收斂起張狂,前去拜見。
宗敘親自扶他起來,笑著說道:“幾年不見,三公子越發人才出眾了。”
又問起博陵侯的情況。
楊殊一一答了。
閒話說罷,宗敘指著一旁的宗銳道:“你們的事,老夫聽說了。我家這小子,自幼被誇得多了,難免驕橫自滿,自以為同齡人中當得第一。先前冒犯了令師兄,老夫代他向三公子賠罪。”
楊殊笑笑:“大將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