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都散步消食回來了,寧休還沒從屋子裡出來。
她問:“寧先生不會受刺激太大,以為自己瘋了吧?”
楊殊不以為意:“這麼點事都受不了,那他也太脆弱了。”
兩人回到小廳坐下,阿綰過來了:“你們今天動手了?來,我給號號脈,看看有沒有內傷。”
明微搖頭:“沒有,對方發現不對就跑了。”
“反正摸個脈又不吃虧,來!”
阿綰二話不說,把兩人的手拉回來,仔仔細細地診斷,摸完一個換一個,然後又回去重摸。
“奇怪,沒問題啊,難道是我醫術不精?”阿綰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明微問她,“沒問題不是很正常嗎?”
“哦,沒事。”阿綰收回手,“不過瞧你底子不是太好,回頭我琢磨幾個養身的方子,做了藥丸給你吧?”
明七小姐的體質確實不是很好,正因為如此,明微在武藝上始終算不得頂尖高手,多數時候仗著深厚的功力與精巧的技藝強行拔高層次,如果能溫養得好一點,對她很有好處。
所以她應了:“好啊!”想想又有點奇怪,“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阿綰用翻白眼的動作掩飾了自己的不良居心:“我什麼時候不好了?明明是你對我有偏見。”
明微向來不跟她爭,就笑笑:“好吧,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阿綰心滿意足,又對楊殊道:“殿下,我也做點藥丸給你吧?”
“我不用了吧?再補還不得流鼻血?”正是血氣旺盛的年紀,身體又好,楊殊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補藥。
“誰說一定是補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案,調和陰陽,固本培元,這樣才能陰陽相生,生生不息……”
她連說了好幾個生,搞得楊殊有點納悶:“生什麼?”
“我說陰陽相生,你想哪裡去了?”阿綰收起手枕,“我去琢磨一下藥方,你們隨意。”
她跑得飛快,弄得楊殊想說多一句都沒成:“我沒想什麼啊!”
一句話說完,那邊門突然被推開,寧休瞪著眼睛出來:“你的意思是,你是未來回來的?”
明微喝了口水,輕描淡寫地回答:“是啊!”
寧休幾乎衝到她麵前,雙手撐在桌上,俯下身質問:“你說你是我徒孫?”
“猜測,還沒有實據。”
楊殊摸了摸下巴,問她:“那你豈不是要叫我師叔祖?快叫快叫!”
“嗬。”明微推開他的臉,冷酷地說,“本門一脈單傳。”
“喂!”
寧休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走,完全沒了清靜淡漠的高人風度。
待他走完十個圈,又停下來灌了一大杯茶,坐下來,一副就義的樣子:“說吧!”
“師兄,這是我的杯子!”楊殊叫道。
寧休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這種關鍵時候,還有心思在乎茶?
“先生要說什麼?”
“當然是說你到底從哪裡來,這又是怎麼回事了!”
明微笑笑:“這個不急,不如我們先對一下,畢竟還有猜測失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