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這邊,倒是吃好喝好。
那天晚上,唐劭不惜與明宵翻臉,強奪了她去。
她有點驚訝,唐劭為何態度如此強硬,心裡倒是欣然。
顯然,她與明宵的仇更深。
按明宵那個說法,兩人之間,隻能活一個。如果落在明宵手裡,他定然想儘辦法拿走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讓她死——沒錯,她也猜到了,明宵還有所求。
正因為有所求,才會這麼費儘心思,迂回曲折。
到底是什麼,她現在還猜不透。唐劭把她帶走,她求之不得。
能夠留在楚軍大營,又不必落在明宵手裡,正是打探消息的好機會。
唐劭把她帶回去,找了個房間一塞,讓人看管好,就沒理會了。
明微身體不同以往,幾乎是一挨到床板,就睡著了。
身為俘虜,好睡成她這樣,也是獨一份。
也因為好睡,根本沒功夫想彆的事。
第二天她醒來,發現有人坐在她床邊,低頭看著她。
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楊殊是絕對不會坐在床邊看她的,他隻會賴在床上,纏著不起來。
所以明微發現有人在看她,第一時間想摸她的簫。
隨即,她看清了這張臉。
“早啊!唐二公子。”剛剛睡醒,她的聲線有些低柔,便比平日多了一種婉轉纏綿的味道。
唐劭略微後退一些,漫不經心淡應一聲。
明微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問道:“什麼時辰了?”
“巳時。”
明微看著窗戶,日上三竿,陽光明媚。
她自嘲地笑笑:“我太能睡了。”
“確實很能睡。”唐劭手一鬆,袖子裡的小瓷罐滾了出來,“連喂你喝藥,都沒有反應。”
明微看著瓷罐,鼻子皺了皺:“這個味道……是禁錮內力的?”
“明七小姐想必已經很習慣了,”唐劭說,“內力儘失而已,上一次你都沒怎麼樣,這次當然也無所謂。”
“……”
明微很快笑了起來,隻是失了內力,對比她現在的處境,確實不算什麼。
唐劭又道:“你是不是得了病?跟明宵有關?”
這說法……
明微神色不動,笑問:“為什麼這麼講?”
“難道不是嗎?他這樣費儘心思地對付你,難道不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明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確實如此。我近來十分嗜睡,乃是魂魄不安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