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莊園看上去還不錯。”
盧冰左顧右盼,絲毫沒有登門道歉的意思,反而有種他是這裡主人的即視感,不停都對李氏莊園的各種景致和裝修品頭論足。
夏冰嬋淡淡道:“行了,少說兩句話。一會見了李家人,你不要說話,一切都交給我!”
“媽,你真是杞人憂天。”盧冰笑道,“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你畢竟是個孩子,成年人的人心險惡你認識得太少了。”夏冰嬋道,“好好看著。”
“知道了媽。”盧冰嘿嘿笑道。
“老周……”
“主人請吩咐!”斷臂老周滿臉猙獰回應。
他斷掉的手臂已經無望複原,醫生看過後表示,神經損壞,血管萎縮,明明從斷臂到去醫院隻過了不到半小時,但是斷臂的機能已經徹底壞死。
他以後注定是個獨臂人。
所以,老周對陸寒的怨念到達頂點,也成為夏冰嬋完美的借口。
“媽媽教你第一招。”夏冰嬋摟著盧冰脖頸,拉到自己身邊,“打死老頭子又送隨便火化,確實是我們不對。但那又如何?對麵斷了老周的手臂,這就是我們的理由。我們做的再錯,也輪不到他們來管,但動了我的人,就彆怪我不給好臉。”
“學到了!”盧冰嘿嘿笑道,“不管有沒有道理,我們都要有道理。”冷冷一笑
“孩子,你記住!背景夠硬就是道理!拳頭夠大就是道理!”夏冰嬋傲然道,“以後出了天大的事,隻要你夠硬,讓步的隻能是對方。”
“林先生。”夏冰嬋望向左手邊一名神情淡然的中年人,“如果場麵失控,就靠您鎮壓了。”
“放心。”林先生傲然一笑。
周圍眾人信心倍增。
畢竟林先生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宗師。
比武力,他們有大宗師鎮壓全場。
比權勢,主子是政務院使的女人。
這讓他們怎麼輸?
贏麻了。
一襲國外高定品牌長裙傍身的夏冰嬋,昂首挺胸走進莊園主宅,長驅直入,直接走進主廳。
主廳內一片縞素。
簡易靈堂的中間位置是李半山的遺像和骨灰。
李家今天才放出消息,在老爺子頭七那天舉行簡單的告彆儀式,所以各大家族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到時上門,李氏宗族既然著重強調日子,就是不想他們提前吊唁。
所以,夏冰嬋一行人是李半山去世後第一波到達李氏宗族的外人。
李妙妃一家三口守在靈位前,清理香灰,更換貢品,沉默忙碌,誰都沒搭理夏冰嬋一行人。
這讓本想著給李家一個下馬威的夏冰嬋忽然失去了目標。
難道這群家屬看到老周和他們一起出現,不該暴跳如雷,厲聲斥責麼?
盧冰看到一身孝的李妙妃,眼睛都亮了。
“媽,那個女人我喜歡!”
夏冰嬋看了李妙妃一眼,被她的美貌震撼,淡淡一笑:“兒子眼光不錯,不過她可是死者家屬,估計不會喜歡你。”
“誰要她喜歡我?我喜歡她就夠了,就是玩玩嘛,又不是要深入發展。”盧冰不以為然,哈哈一笑。
“我兒子成熟了。”夏冰嬋滿意笑道。
母子的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李妙妃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怒火狂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