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家。
傭人拿著一個盒子進來。
“什麼東西?”秦世豪看著那方方正正的盒子,總覺著有些怪異,眉頭不自覺的蹙緊。
傭人將它放在桌案上:“是有人放門口的,所以我給拿進來了。”
秦夫人和秦世豪互看了一眼,才道:“打開吧。”
傭人依言打開。
一聲驚恐的尖叫聲蓋過整個客廳。
盒子裡,赫然躺著一隻血淋淋的手指,切口平整,儼然是剛從人手上切下來的。
秦夫人嚇得臉色慘白,哆嗦著道:“拿走,快拿走!”
秦世豪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老公,你說這是誰乾的?”秦夫人麵有憂色,“我們秦家一向也不乾得罪人的事,誰這麼和我們過不去,弄這麼個惡作劇。”
“恐怕不是什麼惡作劇,而是對我們的警告。”秦世豪幽幽開口。
秦夫人:“……”
“唐煜承這是在警告我們,不該動他的人。”秦世豪看著自己的夫人,緩緩解釋,“他明知我們調換了人卻不追究,是為什麼?他不是那麼平白會忍氣吞聲的人。”
如此一說,秦夫人自然也明白了。
“可難不成要我們眼睜睜看著怡兒去坐牢?”秦夫人現在想起來,還心驚肉跳的。
秦世豪沉默不語,心裡卻在衡量。
躲在樓梯口的秦怡,恰好撞見了這一幕,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
寧惜是被驚醒的。
傷口的疼痛讓她睡得並不安寧,可即便如此也感覺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她猛地睜眼,便感覺到鋒利的刀片劃過臉頰,仿佛下一秒就能讓她的臉皮開肉綻。
寧惜睫毛顫的厲害,驚恐地看著站在床頭,宛若修羅來奪命的秦怡。
“寧惜,你可真好命,那麼嚴重的車禍卻沒讓你毀了容。”秦怡眼底滿是狷狂,手中的刀一點點劃過臉頰。
她緊抿著紅唇,除了睜開眼的刹那有些失態外,現在已經恢複了平靜。
“就是這張臉,讓唐煜承對你癡迷嗎?”秦怡神情恍惚,沒有焦距的眼神好似看著她,又好似沒有,她喃喃自語,“你說,這臉要是沒了,他還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