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利家彆墅內。
“老三回來了,坐。”
客廳內,坐在沙發上的利榮天在看見利景天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看似真摯的笑容。
“二哥。”
利景天笑著對利榮天點了點頭,隨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仿佛他不是來動手的,而是真的來見自己的兩位‘好大哥’的。
“我還以為你不舍得回港島了。”
此刻,利銘天從樓下走下來,看著利景天,臉色微冷,語氣也微冷。
“怎麼可能,我的根在港島。”
利景天臉上的笑容沒有半點改變。
“知道就好,說吧,讓你在濠江做事,怎麼把事情越搞越僵?”
利銘天坐到了沙發上的正中間,絕對的中心位置,就像他在利家的身份一樣。
“不破不立。”
利景天笑著回道。
“嗬嗬,不破不立?你當自己是什麼人,濠江王賀賢,還是濠江管家羅寶,那個地方,輪的到伱不破不立嗎?”
利銘天的語氣依舊冷漠,顯然,他對於利景天的這個解釋,非常的不滿意。
“大哥,這件事還是等吃完飯去書房聊吧。”
見氣氛有些冷場,利榮天開口勸了一句。
“老三,你的一切都是家族給的,之前你玩點小花樣,沒有影響家族的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你過了線,必須給家族一個交代。”
利銘天無視了利榮天的勸解,繼續逼問利景天。
“大哥,彆急,所有的事情今晚就會有結果,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為家族做了多少事情。”
麵對利銘天的逼問,利景天依舊是那副微笑臉色。
“哼,你最好給家族一個交代。”
利銘天先是冷哼一聲,接著繼續說道:“聽好了,以後你就在港島負責安樂汽水廠,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離開港島半步,聽明白了嗎?”
“沒問題,反正在哪做事都是做事。”
利景天聳了聳肩膀,似乎對於自己在東南亞的勢力根本無所謂。
“老三,不要覺得委屈,這已經是我給你的最大寬容,如果換了家族其他人做出你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哪怕是我的兒子也一樣。”
利銘天深深的看了眼利景天,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對於利景天在東南亞的所作所為,彆的利銘天都可以忍,但試圖切斷利家對東南亞勢力的控製,他絕對不能忍。
在發現這件事之後,利銘天對利景天施壓,命令他限期回到港島,否則他利銘天就隻能讓夜鷹與夜鶯替利家清理門戶。
不過,利銘天怎麼也想不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利景天的計劃之內,甚至連他逼利景天回港島,都是因為利景天需要用一個弱勢的形象回港島,這樣才能讓利銘天放鬆警惕。
“二哥呢?如果他也做了,你會怎麼處置他?”
在利銘天的話音落下後,利景天笑著問道。
“……”
利銘天被利景天這個問題直接問懵了,旋即,就是勃然大怒:“老三,看來你的翅膀是真的硬了,敢在我麵前挑撥我與你二哥之間的關係。”
“大哥,彆激動,我隻是好奇。”
哪怕是麵對盛怒的利銘天,利景天臉上的笑容仍然是沒有半點改變,就好像一個設定好程序的仿生機器人一樣。
“老三,你說出這種話,真的過分了。”
這是,利榮天也不再當和事佬,加入了對利景天的指責之中。
“二哥,難道你對這個問題不好奇嗎?”
利景天眼神炯炯的看向利榮天,緩緩說道。
“……”
在聽到利景天的這個問題後,利榮天的眼神微微一動,旋即就給出了回答:“父親在彌留之際的時候說過,利家分戶不分家,隻有我們利家人團結一心,才能讓利家永遠繁榮。”
‘啪啪啪~’
利景天笑著鼓起了掌:“二哥,你說的好啊,你前幾天和布政司陳康禮見麵的時候,是不是說的一樣好?”
利榮天的臉色猛的一變。
“去書房。”
利銘天扔下這句話後,向著樓梯走去。
“老三,你是不是又發瘋病了!”
利榮天也不裝了,指著利景天,臉上偽善的笑容早已經消失。
“二哥,我瘋沒瘋,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的。”
利景天朝利榮天眨了眨眼,隨後跟著利銘天一同走上了樓梯。
看著利銘天、利景天兩人離開的背影,利榮天的臉色陰晴不定,思索了幾秒鐘後,才跟著自己這兩名兄弟,一同上了二樓。
一分鐘後,書房內。
“老三,父親死的時候和我說,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的母親,所以他讓我一定要好好待你,就算你以後犯了錯誤,也不能害你。”
利銘天看著利景天,說的語速極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迸出來,眼神之中,掛著一絲糾結。
“他確實對不起我母親,不過最對不起我母親的,另有其人,這個老烏龜忍了一輩子,到咽氣的那一刻,都還在忍。”
利景天搖頭笑道。
“老三,你不妨把話說清楚!”
站在書房門口的利榮天,緩緩說道。
“夠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老三,以後你就在家裡住下,什麼都不需要你管了,家族會養你一輩子。”
利榮天的話音落下後,沒等利景天開口,利銘天就打斷道。
不過,利景天卻直接無視了利銘天的話,扭頭看向利榮天,笑著說道:“二哥,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叫超憶症的病,得了這種病的人,記憶力遠超常人,甚至連半歲時候的事情都能記起來。”
“聽起來是不是很棒?”
說到這裡,利景天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其實得這種病的人很可憐,尤其是當他有一段想要忘掉的痛苦記憶時,那段記憶會時時刻刻的折磨他。”
“在日日夜夜的這種折磨下,一般人真的會瘋掉。”
“……”
利榮天聽著利景天的話,徹底恍然大悟,為什麼自己這三弟,時不時就要犯瘋病,原來他真的有病。
“最折磨我的那段記憶,發生在我八個月的時候,我的母親被人當著我的麵,灌下了毒藥,她足足被劇痛折磨了五個小時才咽氣,你們知道那五個小時,我母親發出了怎麼樣的聲音嗎?”
利景天臉上露出了一絲滲人的微笑。
“老三,我剛剛說了,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如果肯做個孝子賢孫,我也可以做個孝子賢孫,不然……”
利銘天的語氣變得格外的陰冷。
聽到這裡,利榮天哪怕不用腦子想,在利景天八歲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隻是他的腦海裡,全都是困惑:“老三,大娘是父親明媒正娶來的正妻,你母親就算入利家的門,不過也隻是小妾,完全威脅不到大娘,她為什麼要對你母親動手?沒道理的!”
“我母親明麵上的身份是上海舞廳的名伶,實際上是果黨高官的私生女,我們父親當時懼怕大陸打進港島,準備借我母親這條線,與她生父搭上關係,跑路去寶島。”
“二哥,現在你應該懂了吧?”
利景天說到這裡,看向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的利銘天,臉上的笑容更甚:“我們的大娘,和她的兒子一樣,如果沒擋著他們的路,那就是他們手裡的工具人,他們開心了,就賞幾根骨頭,如果擋住了他們的路……”
“夠了,老三,你這次真的過線了,就算死後被父親責怪,我也要對你動家法!”
利銘天沒等利景天把這句話說完,厲聲喝斷道。
“大哥,到時間了。”
利景天指著書房裡的落地鐘,笑著說道。
利銘天下意識的順著利景天的手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時鐘上的時間,正正好好是八點三十分。
‘砰砰砰~’
這時,一陣細微的槍聲響起,讓利銘天與利榮天兩個人的臉色都猛的一變。
“利景天,你真的瘋了,沒有利家,你覺得你還是那位利家三少嗎?”
利銘天瞪著利景天,語氣變得極為陰冷。
“二哥,彆墅的電話線都被剪斷了,手機信號也都被屏蔽了,你就不用試著報警了,我既然動手,就不會給你們留下一點機會的。”
利景天就好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看到了利榮天正在偷偷撥打‘九九九’報警電話。
無視了利榮天難看的臉色,利景天看向利銘天笑著說道:“大哥,你太高估自己了,利家隻要還有價值,在鷹國人的眼裡就永遠是利家,至於家主是你利銘天,還是我利景天,對鷹國人來說沒有那麼重要。”
“……”
“利景天,你太高估自己了。”
利銘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大哥,我知道太平山每一間山頂彆墅裡,都有和銀行一樣的報警器,隻要按下去,山頂分局的PTU就立刻會出動。”
“你和我說這麼多,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不過我可以偷偷告訴你,山頂分局的人全都被我買通了,等會他們來到利家之後,會向上級彙報,他們在利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利景天笑著說道。
“……”
在聽完利景天的這句話後,利銘天的臉色已經變得比死了老母還要難看,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在他眼裡,可以任意被他拿捏的弟弟,居然轉眼間,就拿捏了自己。
這對於一向眼高於頂,自覺就是自己就是利家皇帝,理應操控利家所有人人生的利銘天來說,打擊太過於劇烈。
“利景天,從你八個月開始,為了這一天,準備了四十多年?”
這時,站在利景天身後的利榮天緩緩開口說道。
“那倒沒有,十九歲那年,我從牛津大學畢業,想要留在鷹國當律師,當時我雖然經常被記憶困擾,但對利家還算有點感情,可惜,大哥與大娘強硬要求我回港島。”
“從那以後我就知道,在大哥與大娘的眼裡,我是他們的財產,是他們的工具,是不允許自己為自己做事的,想要獲得真正的自由,就隻能乾掉他們。”
利景天笑著說道。
“難怪你從鷹國回來之後,就一直念叨著我們利家是販賣鴉片起家的家族,原來是這樣。”
利榮天仿佛解開了多年的疑惑一樣,歎氣道。
“哼,利景天,你在東南亞做的那些事情,也是為了自由嗎?”
這時,利銘天突然冷哼道。
“當然,不過我不是為了我的自由,而是為了利家的自由。”
在聽到利銘天的話後,利景天臉上的笑意更甚:“大哥,我知道你的打算,幫鬼佬挖空港島,從中獲取巨額財富,才把我們利家的財產逐漸轉移出港島,在澳洲安家。”
說到這裡,利景天扭頭看向利榮天:“到時候,你一定會把二哥留在港島看祖產,試探大陸對利家的態度,再考慮後一步的打算。”
“……”
利榮天聽完利景天的這句話後,臉色猛的一變,直勾勾的看向了利銘天。
“老二,不要這麼看著我,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利銘天現在也徹底不裝了,冷哼道。
“大哥,你有沒有想到,一天當狗,一輩子都是狗,你這種狗,就算再強壯,在有用,在鷹國人的眼裡也隻是一條狗。”
“鷹國人不餓的時候,他們可以養著你,讓你幫他們做事,一旦他們餓了,第一個殺的就是你這條狗。”
利景天緩緩說道。
“哼!”
利銘天冷哼一邊,當做了自己的回應。
“也不怪你,大娘家裡就是當狗的,利家也是狗,兩條狗交配剩下的,自然也是狗。”
利景天這句話,成功讓利銘天破防了:“利景天,你罵我是狗,那你是什麼?”
“我是野狗。”
“……”
利景天的回答直接讓利銘天無話可說,隻能怒氣衝衝的瞪著利景天。
“大哥、二哥,寄人籬下就隻能給彆人當狗,隻有擁有自己的地盤,自己的勢力,才能站起來當人。”
“這一點,港島人不如南洋華人,他們一直都在為擁有自己的地盤而努力,你們把利家龐大的財產拿去澳洲,最後便宜了鷹國人,還不如讓我把這些錢投去南洋。”
“如果我能拿下那塊地盤,利家不僅能夠千秋萬代,不管是鷹國人還是大陸,都要好聲好氣的跟我們談。”
利景天緩緩說道。
“……”
利景天的話說完,利銘天依舊沉默不語,而利榮天則是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那塊地盤,是什麼地方?”
“曾母島,那座島卡在了馬六甲海峽到東亞的必經之路上,戰略位置非常重要,而且島上還有相當多的華人,如果我能在那座島上站穩腳跟……”
利景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利銘天打斷:“你真的是個瘋子,居然想要在南洋建國,這麼多年,除了星城,還有華人能在南洋建國嗎?鷹國人、米國人,都不會同意的。”
“大哥,誰說我想建國的?我隻是想搞個自治領而已,看來你比我還要瘋。”
利景天搖頭笑道。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利家在你手裡,一定會萬劫不複!”
利銘天冷冷說道。
“死在為自由奮鬥的路上,好過苟且偷生一萬倍,大哥,你在地下慢慢等我的好消息吧。”
利景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
接著,不等利銘天開口,利景天繼續說道:“對了,大哥,我怕你在路上孤單,你的二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我會讓他們一起下去陪你的。”
“利景天,你……”
‘咚咚咚~’
利銘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吱嘎~’
“天哥,外麵都搞定了。”
書房的房門被推開,小七探了個小腦袋出來,看向利景天開口說道。
“嗯。”
利景天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對利銘天與利榮天說道:“大哥、二哥,把心裡憋了幾十年的話都說了出來,我舒服多了,為了報答你們,我就不折磨你們了。”
說罷,利景天便直接走出了書房,在利家人絕望的眼神中,利景天走到了一個頭發花白,年約八十歲的老婦人身前。
“大娘,我在東南亞試了很多種毒藥,最後確定,你喂給我母親喝的是鉤吻汁,我特意也給你準備了一瓶。”
說到這裡,利景天看著臉色已經變得煞白的老婦人,搖頭歎道:“其實還是不公平,當年我母親年輕,身體好,硬抗了五個小時才死,你已經老成這副模樣了,估計兩三個小時就會死,足足少受一半的折磨。”
“不過,誰讓我這個人心善呢?少受一半折磨就少受一半折磨吧,今晚過後,我和你恩怨兩清。”
說罷,利景天示意身旁的手下解開了封住老婦人嘴巴的交代,將一瓶鉤吻熬煮的汁液灌入了老婦人的嘴巴裡。
聽著老婦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一旁的利家人各個臉色煞白,看向利景天的眼神裡掛滿了畏懼。
“利景天,你和利家的仇怨,衝著我來,不要折磨我的母親!”
被小七拖出書房的利銘天在看到這一幕後,大聲厲喝道。
“大哥,你不說我都忘了,當初我聽了我母親幾個小時的痛嚎,現在也應該讓你聽聽你母親的痛嚎,這樣才公平。”
聽到利銘天的厲喝,利景天臉上的笑容更甚,在他的示意下,利銘天與他的母親一同被關進了一間房間內。
“二哥,還有什麼遺言嗎?”
利景天看向臉色灰敗的利榮天,笑著問道。
“我的財產可以都給你,給我留個後。”
利榮天也非常乾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遺言。
“抱歉,二哥,我說過的,不會再讓利家罪惡的血脈再傳承下去。”
利景天一臉抱歉的對利榮天說道,隨後不等利榮天開口,他從身旁手下的手裡接過了裝有消聲器的格洛克17手槍,對著利榮天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利榮天立刻倒地,死不瞑目。
‘砰砰砰……’
利景天親自開槍,送眼前這些利家人一個一個離開,就如同殺雞殺狗殺貓一樣,利景天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小七,等會你親手送我大哥離開,然後,給港島放一個大煙花。”
在殺完眼前所有的利家人後,利景天將手裡的格洛克17手槍扔到了小七的懷中,隨後轉身向彆墅門口走去。
“天哥,你去哪?”
小七結果手槍後,好奇問道。
“當然是去找鷹國人,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耶穌,我說什麼鷹國人就會信什麼吧?”
利景天扭頭看向小七,搖頭笑道。
“……”
看著利景天離開的背影,小七輕歎一口氣,隨後走進房間,對著正在床上打滾哀嚎的老婦人以及一臉痛苦無助的利銘天,扣動了扳機。
顯然,她和利景天不太一樣。
……
另一邊,在利景天的人剛剛動手的時候。
利家彆墅外,一個男人貓在樹叢之中,在聽見利家彆墅裡傳出的細微槍聲後,立刻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吉米哥,真的有槍聲。”
聽到這句話後,吉米沒有片刻猶豫,直接按照陸耀文的吩咐,撥下了卓景全的號碼。
“卓sir,我是吉米,我的人在利家彆墅裡聽到了槍聲,請你馬上下令讓山頂分局的PTU去利家彆墅。”
電話接通後,吉米立刻說道。
陸耀文知道利景天一定會有所準備,但還是準備試一試。
PTU一般都隻在總區駐紮,整個港島唯獨隻有山頂分局這個警區有PTU駐紮,這支PTU為了誰而存在的不言而喻。
從山頂分局前往利家,開車隻需要不到三分鐘,跑步過去也隻需要五分鐘,隻要山頂分局的PTU出動,除非利景天的人能夠瞬間團滅利家人,否則就一定能趕得上。
隻要趕上了,那就該利景天頭痛了。
“好,我知道了。”
卓景全在說完這句話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鈴鈴鈴~’
幾分鐘後,吉米的手機鈴聲響起。
“你通知陸耀文,利家那邊沒有任何問題,我也沒有辦法讓PTU強製闖入利家彆墅內。”
卓景全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
在聽見卓景全的這句話後,吉米的臉色微微一變,立刻拿起一旁的衛星電話,撥下了陸耀文的號碼。
“文哥,剛剛PTU的人去利家彆墅……”
吉米將情況複述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在聽完吉米的話後,陸耀文的臉色平靜,說完這句話後,掛斷了電話。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利景天在做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自己真的派槍手去利家殺利景天,估計也就是主動把滅門利家的鍋給背在身上。
……
同樣是在當天晚上,濠江,賀氏莊園。
‘砰砰砰~’
十幾輛麵包車橫衝直撞,撞開了賀氏莊園的院門,直接停在了賀新彆墅的門口。
‘砰砰砰~’
南洋洪門小刀會的人剛剛下車,就遭到了賀新保鏢的槍擊。
‘砰砰砰~’
沒有片刻猶豫,這些洪門小刀會的人直接抬槍還擊。
一番激烈的槍戰過後,賀氏莊園內十幾名槍手被擊斃。小刀會雙花紅棍魏昊強帶著四十多名小刀會成員衝進了賀新彆墅內。
然而一番搜索之後,魏昊強愕然發現,賀新不在彆墅裡。
“你們盯了一天的哨,不是說賀新沒有出去嗎?”
魏昊強立刻扭頭喝問站在自己身旁的馬仔道。
“強哥,賀新確實沒有出去。”
這名馬仔立刻回答道。
在聽完自己馬仔的回答後,魏昊強走到一名賀家的傭人身旁,槍口直接頂住了他的腦袋,語氣裡全都是殺意:“賀新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