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上方:“修道之人,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剛才那些話可不是說說就算了的。”
“你覺得本君是說說而已?”
荊沉玉走到窗邊,兩人一內一外,一高一矮,於風雪中靜靜對視。
昭昭認真點頭,表達自己的懷疑。
她不是江善音,搞了四百多章隻換了個柏拉圖。
哪怕書裡設定的他無法攻克,她也不信自己拚儘全力,連他一絲心念都動不了。
反正就是,他倆都挺盲目自信的。
荊沉玉一雙動人的桃花眼清清冷冷,伴著風雪送來的話斬釘截鐵。
“你儘管放馬過來。”他篤定道,“今日起,我若皺一下眉頭,動一絲心念,便算我輸。”
連“本君”都不自稱了,以“我”來許諾,簡直自負到了極致。
他拿她當考驗,想向天道證明不管她做什麼,他都不會動搖半分。
他在用她修行,且覺得沒有任何難度,百分百成功。
這態度挺打擊昭昭的,他還說她看不起他,他看不起她才是真的。
她抿抿唇:“說話算話?”
她語氣複雜,夾雜了太多情緒:“任我作為,那就是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對我出手了?”
荊沉玉沒言語,但鎮靜的眼神已經表達了他的意思。
昭昭也被勾起了好勝心,她回到屋內,徑直走到他麵前,踮起腳尖環住他修長的脖頸,直接吻上了他的唇,非常突然。
突然到荊沉玉瞳孔收縮,但確實沒有皺一下眉頭。
在他漂亮的唇上輾轉片刻,昭昭退開看他,溫熱的呼吸彌漫在他鼻息間。
“現在呢?還那麼自信嗎?還說話算話嗎?”
荊沉玉說的任她蠱惑,其實主要是言語上的。
從他最近的典籍來看,彆人的心魔都是這樣的。
可他的心魔什麼都不說,直接做,委實。。。。
也罷,不管是哪種蠱惑,他說出話的都絕不會收回,他一定可以做到。
荊沉玉凝視昭昭,一字一頓,字字堅定:“我心昭昭,可鑒日月。”
昭昭:“……”
昭昭的名字是光明的意思,她一直很喜歡。
她明白荊沉玉的意思,他是想說自己心向光明,不受邪魔侵害,日月可證。他的誌天地可鑒。
可因為她的名字,他這話說得就有歧義了。
昭昭還環著他的脖頸,這會兒更不會鬆開了。
她靠得更近了一些,在他耳邊輕歎一聲,用纏綿悱惻的語氣說:“荊沉玉,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荊沉玉當然不知道。
心魔罷了,還會有名字嗎?
昭昭又歎了口氣,唇齒擦過他的耳垂,他廣袖下的手攥起了拳頭,喉結輕輕滑動,麵上一絲未變。
昭昭慢慢在他耳畔柔聲說:“荊沉玉……我就叫昭昭。”
荊沉玉微微睜大眼眸。
昭昭陶醉地看著他的眼神,裡麵有點驚訝,但確實依然沒什麼動容的趨勢。
她放開手按著自己的心口,重複他之前的話:“我心昭昭?”她彎起唇角,“你心昭昭啊……”
荊沉玉抬腳便走,繁複的紗衣道袍層層疊疊,隨著他極快的步伐飄蕩搖曳。
看背影瞧不見臉,這樣的他少了許多冰冷嚴苛,隻見仙姿玉態。
望著他的背影,昭昭提高音量笑吟吟道:“仙君慢走呀!”
荊沉玉身影驟然消失,昭昭對著天空笑得更開懷:“仙君常來呀!”
靈府外,耳邊回蕩著昭昭那句“常來呀”,荊沉玉按住心口,心跳如常,沒有波動。
他氣息頓時平穩許多,坐下半晌,到底還是不悅地低低自語:“嬌音媚態,花言巧語,不可理喻。”
作者有話要說:我心昭昭,這麼早就表白,他急了他急了(不是
回答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一周目就睡,更多不劇透了,反正死之前肯定睡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