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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慶回到家中,已是後半夜了。
跟張峰的院子不同,薑慶的院子冷冷清清的,煤爐火是熄的,炕是冷的,顯得無比的冷寂。
薑慶好容易將爐火生起,然後隨意將鞋子一甩,軟倒在土炕上。
這一天實在是太長了,但薑慶此時的心情卻仍十分興奮。
今天拿到了整整70點功德值,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象。
他默默的調出了天道係統:
【姓名:薑慶】
【功德值:87】
武學:
裂山拳:第三重(0/50)
六合刀法:第三重(0/30)
富裕,從來沒有這麼富裕的功德值,足足可以把兩種武學都練到第四重。
六合刀法第四重薑慶記得整個老牛灣鎮能練到的寥寥無幾,全都是已經浸潤在刀法中幾十年的老捕頭。
而裂山拳第四重就更了不得了,據薑慶父親所說,薑家往前推三代,才有一人升到第四重。而且憑借著第四重的拳法,那位祖先做到了關北總捕頭的職位,一時之間風光無兩。
先升級裂山拳,看看效果。他屏氣凝神,心中默念:“裂山拳第三重,升級!”
腦海中的麵板信息頓時一變:
【消耗功德值50,剩餘37】
【裂山拳:第四重0/150】
刹那間,薑慶頓時覺得頭痛欲裂,他的肌肉產生了痙攣,在床上猛地顫抖起來。
無數經年累月修習裂山拳的記憶不斷的湧入薑慶的腦海,這次不僅是不停的揮拳,而且伴隨著大量的實戰記憶,還有超乎常人的地獄式肌肉訓練,不斷地刺激著薑慶的神經。
也不知過了多久,薑慶才慢慢緩過來。床上的床單和被子已經被自己抓成了碎布條。
‘太特麼痛苦了。差點無法承受。’薑慶身上大汗淋漓,緩緩坐起來。
手臂和上身一片黑色的粘稠物,混合著血跡,腥臭難聞。
他用手按著自己胸口上的肌肉,不可思議的堅硬,摸起來不像血肉之軀。
難以想象,自己的祖先是怎麼通過訓練到達這種強度的。薑慶這種開掛人士心中實在是十分佩服。
接下來,要升級六合刀法了,但是這過程太痛苦,薑慶不想再次經曆,但心中又心癢難耐。
還是升級吧,誰知道接了下來會碰到什麼對手。
薑慶無奈的歎一口氣,準備再次升級六合刀法。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覺得心臟一陣劇痛,一種強烈的心悸襲來。
他覺得喉頭一陣腥熱,‘哇’的一下,竟吐出一口鮮血。
裂山拳第四重太過霸道,身體無法承受了嗎?
他突然想起父親剛教他裂山拳時對他所說的話:裂山拳這種橫練的功夫,練到後來,對身體的損傷巨大,沒有內力的加持,身體是承受不住的。
‘草率了啊。’薑慶心中頓時一凜。
現在實力是上去了,但是身體卻負荷太大,器官好像還因此受到了損傷。…
他突然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些武俠小說,那些一邊生著病,一邊把人往死裡揍的。
李尋歡,肺癆鬼,一邊咳嗽一邊向人扔飛刀;海大富,身患重病,還能談笑間製服茅十八。
莫非以後自己也會這個樣子?那也太慘了吧。薑慶有些擔憂。
他微一思索,決定還是先不要升級六合刀法了,要儘快尋找一門內功心法。
衙門裡倒是有心法,但是輕易不給自己這種嘍囉使用,看來要想想辦法了。
薑慶儘量不動力氣,讓自己的身體漸漸平複起來,索性連身上的黑血也不擦拭了,就這麼進入了夢鄉。
。。。。。。
第二日起床,已是日上三竿,薑慶隨意擦拭了下,隨口吃了幾個冷饅頭,便趕往衙門點卯。
‘家裡還是要有個做飯的才好啊。’去衙門的路上薑慶默默想著,他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做紅燒肉一絕的張曉楓。
到得衙門裡,負責點卯簽到的皂吏一臉漠然看著薑慶:“薑慶,你遲到了。”
皂吏的地位比差役高,因此語氣就不是那麼客氣。
薑慶二話沒說,排出一錠三兩的碎銀子,立刻拉近了和皂吏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