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是誰殺的,現在都要通知班頭,薑慶你在此地看著,我去找我們王班頭。”胡秋白說著,匆忙跑出了院子。
薑慶獨自站在門檻邊默默保護著現場,等王燦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麵對這樁慘案,差役們表現得都很漠然。似乎處理的並不是自己的同事,而是素不相識的阿貓阿狗。
張峰和張曉楓兩句屍體被抬走送到義莊。王燦隻在屋裡巡視一圈,就將屋門給貼了封條。
薑慶冷眼看著,他不確定是否是這個王燦給沙青和告的密,但是這貨現在這個漠然的表現讓薑慶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產生異樣的想法。
等這些全部弄完,已是日落。
薑慶在街邊隨口買了一些小籠包,一邊吃著一邊走回自己的住處。
等他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身形一滯,心中再次燃起怒火。
隻見自己家的院門被拆掉了隻剩一個門框,院子裡麵被翻得亂七八糟。
廚房的鍋碗瓢盆都被砸爛,屋中的家具也是被破壞的慘不忍睹。
沙龍幫今日沒有弄死薑慶,竟把氣全部撒到了薑慶的家具上。
薑慶一個箭步走到院子東北角,撥開浮土,出現了一個木蓋子,這是一個盛菜的地窖。
他掀開蓋子,鑽了進去,良久,又鑽了出來。
還好,藏在地窖裡的三百餘兩銀子還在。
這都是薑慶之前千辛萬苦殺人得功德值,順便摸屍搶來的。
不過雖然銀子還在,但是家沒了,煤爐被踢翻在地,床被砸了個稀巴爛。
沙龍幫的事情要儘快了斷了。薑慶撫摸了一下胸口的那張公文,心中暗暗想到。
他害怕夜晚被沙龍幫偷襲,索性連家都不待了,換上一身黑色勁裝,準備出門隨便找個客棧。
不過,他剛走出門,就看到胡秋白出現在街角,正往這邊走來。
“薑老弟,要出門?”胡秋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問道。
薑慶看他已經脫下皂服,穿上一身儒衫,看起來甚是儒雅。
“胡兄來此何意?”薑慶沉聲問道。
胡秋白將手上掂著的的兩瓶酒外加一份豬頭肉。
“想找薑老弟品酒談天,不知可否賞臉?”胡秋白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薑慶使了使眼色,示意胡秋白看向屋內:“胡兄來的不巧,沙龍幫也盯上我了,此地不宜久留,恐怕今晚還有危險。”
胡秋白望向薑慶的屋子,看到桌椅殘破,散落在地,頓時咂舌道:“真想不到沙龍幫竟如此膽大包天。”
隨即他將手一擺,慨然說道:“不過咱們身為衙門公人,又何懼這些凶徒?薑老弟英雄少年,更加不懼。咱們不若就在此喝酒談笑,靜等宵小上門,何如?”
說著,他自顧自的走了進去,沒有絲毫拘謹。
薑慶跟在後麵,眉頭微皺,這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倒有點讀書人的風采,可惜考試本領不怎麼樣,老大不小了,連個秀才都考不上,也算是一朵奇葩。
不過這胡秋白之前在張峰宅子的時候,還不相信張峰是被沙龍幫所殺。此刻卻對沙龍幫幾近嘲諷,莫非是從誰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
薑慶回到院子,將原本被拆掉的兩個門重新拚上。他準備和這個胡秋白照會一下,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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