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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慶和張曉楓將飯菜吃得一乾二淨,直到最後一粒米吃完,才滿足地抹了抹嘴巴。
畢竟兩個人這兩天耗費的氣力實在是太大了,此刻餓得很。
張曉楓看著桌上剩下的兩幅碗筷,心中驀地一酸。
“怎麼了?”薑慶問道。
“以往都是父親洗碗的,可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張曉楓神情落寞道,眼中湧出眼淚,她又想起自己的父親了。
“至於哭成這樣嗎?”薑慶立刻擺擺手:“不就是想讓我洗碗嘛,我洗就是了。”
‘噗嗤’一聲,張曉楓笑出聲,淚水也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薑慶將桌子上的碗筷收起,自去院子裡打水洗碗。
洗好之後,薑慶隨意在袖子上擦乾手上的水珠,走進房間,見張曉楓仍在那裡坐著。
“夜深了,睡覺吧。”薑慶說道。其實他知道張曉楓此刻的心情仍是鬱鬱的,簡單的言語勸說並不能湊效,隻能隨著時間慢慢淡化。
卻見張曉楓抬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一下說道:“我們今天...好像沒買被褥。”
薑慶登時一拍大腿,這麼冷的天,竟然沒買被褥,那要怎麼睡?
“先湊合著用以前的吧。”
薑慶將之前的被褥拿了出來,不過隨即他就皺了下眉頭。
隻見被子上都是之前升級後身體留下的血汙,這兩天忙著跟沙龍幫戰鬥,沒有及時處理,腥臭難聞。
張曉楓立刻掩住了口鼻,嫌棄之色溢於言表。
薑慶有些尷尬。
“你等著。”
薑慶出門,一個縱躍跳入隔壁鄰居的院子,然後走進屋中。
鄰居夫妻正相擁而眠,被薑慶這個突然闖入嚇了一跳。
正迷茫間,卻見薑慶一言不發,翻箱倒櫃拿出一套新的被褥,又在他們桌子上留下一兩銀子,然後走出屋子。
夫妻倆相互看著,實在有些無法理解。
“當家的,他竟然用一兩銀子拿了咱倆睡過的被褥?”女人問自己的丈夫。
“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嗜好?”丈夫說著,看向麵容姣好的妻子。
女子摩挲著銀子,眼睛放光:“既然有這種嗜好,那我還有穿過的襪子,鞋子...褻衣,要不改天也給他送去?”
“這個....”丈夫臉色不豫,輕聲道:“那得讓他加錢。”
薑慶回到房間,將被子放在床上,有些無奈對張曉楓說道:“隔壁就剩下一套被褥了。”
“那怎麼辦?”張曉楓臉露憂色。
薑慶思索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我們可以同蓋一個被子啊。我睡床尾,你睡床頭,中間放跟長木,誰也不能越過不就行了。”
“那不行的....男女有彆,豈可...豈可...”張曉楓臉色通紅,有些發急,同床共枕這四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薑慶看張曉楓秀眉微蹙,小嘴微抿,看上去可愛至極。
算了,還是不逗她了。薑慶心道。…
“那我還是用自己以前的被褥睡另外一個屋子吧。”薑慶說道。
他挑起以前的被褥,也是一臉嫌棄,捂著嘴巴準備離開。
“你就睡在這屋裡吧。”張曉楓開口道:“我...害怕沙龍幫的人再來。”
薑慶點點頭,走到房間的角落裡,將破舊的被褥鋪在地下。
張曉楓鋪好自己的床鋪,立刻縮進被窩,隻露出眼睛以上位置,在偷瞄著牆角的薑慶。
隻見薑慶身體蜷縮在一起,努力地拉扯著身上的被子。
但是薑慶之前升級的時候,因不堪忍受痛苦,將被子和褥子撕了好幾道口子。如今無論怎麼蓋都無法裹住全身。
此時剛剛開春,仍是有些寒冷,看到薑慶狼狽可憐的樣子,張曉楓心中突然揪了一下。
“要不,薑大哥還是上床來睡吧。”張曉楓聲若細蚊。
“好!”薑慶卻聽得一清二楚,而且回答的很乾脆。
他隻帶著一個枕頭,從地上一躍而起,然後鑽入了張曉楓的被窩。
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