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匪朝茅廁方向吼道:“老張,趕緊滾出來,該你行酒走圈了。”
然而茅廁那邊卻沒有任何反應。
“不會真掉進去了吧?”一人說道。
“媽的,去看看。”
當即有兩個人朝茅廁方向走去。
有一個人又道:“說起來,老劉怎麼還沒回來?”
“估計正玩得高興呢。”
“媽的,這個色胚。”
眾人接著喝酒,又過了一會兒,非但方才上茅廁的老張沒有回來,連去找他的那兩個山匪也沒有回來。
“不對勁!”有人沉聲道:“怎麼三個人都搭在茅廁了?”
眾人頓時沒有了喝酒的興致,望著茅廁的方向,眼睛中露出懼色。
“劉老二,老齊,老狗,阿茶,你們四個抄家夥跟我來。其他人守好營地。”
一個領頭人下命令道。他掣刀在手,使個眼色,頓時有幾個山匪跟著他往茅廁那裡走去。
其他人也持刀在手,但是周圍影影綽綽,不遠處小溪潺潺,哪裡有半個人影?
“小周,老王,上樹觀察下。”另一個領頭人下命令道。
“是!”那兩個人將刀彆在腰上,他兩人剛走到營地旁邊的樹下,忽然聽到茅廁那邊傳來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響徹樹林,嚇得樹上的飛鳥喳喳亂叫。
尖叫聲一響即止,再無聲息。
眾人頓時嚇了一跳,那領頭人高聲喝道:“何方高人,在此故弄玄虛?”
“劉老二,老齊,你們還在嗎?”一個山匪顫聲問道。
沒有任何回應。…
“有鬼?”另一個山匪覺得自己虧心事做的實在有點多,情不自禁往後退了兩步。
那個領頭人確是絲毫不懼,手中鋼刀一震,喝道:
“小周,老王,你們兩個人趕緊回木場稟告,其他人跟我來。”
說著,他一馬當先,往茅廁出飛奔而去。
那小周和老王接到命令,不再遲疑,急忙奔出營地,往山路上狂奔。
然而他們剛奔出兩步,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灰影從斜地裡猛衝過來。
兩個人早有防備,一起往前猛砍。
卻見那個灰影突然挺身轉向,身子一斜,在間不容發之間竟從前麵繞到了側麵。
小周和老王這兩刀頓時落空。
‘六合刀法,回首斬。’
薑慶將手上腰刀猛地反手一甩。精準地斬到兩個人的脖頸處。
‘咕嚕’一下,兩個人的人頭頓時落地,滾進塵埃裡。
薑慶腳步不停,立刻殺進營地。
除去奔向茅房的,營地裡還有四個人。但他們看到薑慶刀上全是鮮血,如殺神一般。早已失了鬥誌。
“敵人在....”
一個山匪還沒喊完,便被薑慶一刀斬倒。
其他三人發一聲喊,扭頭就逃。薑慶追上前去,一刀一個,全部料理。
此戰,他一共殺了十幾人,要是讓這十幾個人一擁而上,薑慶還真不好控製,說不定會傷到車上的山民。
此時,馬車上的那些被圈起來的山民看到薑慶如此神勇,竟將營地裡的山匪殺倒一片。
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紛紛站起來,高聲喊道:“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那老者在籠子裡,將枯皺的手伸出牢籠外,對薑慶悲泣道:“少俠,救救我的孫兒,他和我的兒媳在....”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遠處傳來震天響的吼聲:
“哪個殺千刀的,殺了我的胡媚兒?我的胡媚兒啊!”
這一聲喊叫,驚起樹林裡的一群飛鴉,‘呱呱’叫著,撲騰飛上天。
薑慶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車裡的山民也紛紛捂上耳朵,有的甚至發出慘叫。
薑慶心中一凜,一個跨步藏在土屋之後,望著前麵的樹林。
‘那個胡媚兒,是剛才色誘我的那個女山匪嗎?’薑慶心中暗暗想到。
‘這人叫得像殺豬一樣,聲勢驚人,看來黎峪山終於來了一個好手......’薑慶一邊想著,握緊了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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