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非常需要用人,而且是信得過的人。
顧瑾不由得有些好奇,問,“誰呀?”
“你爸。”其實這事兒沈青鬆早就想說了,隻是為了照顧顧瑾的情緒,一直憋到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說。
即使是已經準備要睡覺,整個人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在這一刻顧瑾還是繃緊了神經。
她睜開了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堅定,看向沈青鬆的嚴厲看不出任何情緒。
沈青鬆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說這事兒,在這一刻也沒有退縮,目光始終堅定。
“據我所知,你爸以前在鎮上的藥店做過一段時間的學徒,直到十幾年前打擊中醫,他這才改行去做力氣活,要說信得過和合適,信得過的人很多,但沒有人比他更加合適。”沈青鬆分析利弊。
然而顧瑾隻是搖搖頭,“暫時不可能的。”
沈青鬆以為顧瑾這麼冷靜理智的人會答應,但她還是拒絕,這不由得讓沈青鬆眼裡滿是深意。
“沈青鬆,其實我也很想把那些事情放下,但我辦不到,顧珠和我是不一樣的,她做錯了事情我爸雖然知道不對,卻還是會放下對錯,為她求情,我做不到在他為顧珠求情再平靜的麵對他。”
這是顧瑾第一次在沈青鬆麵前表現出非常主觀的情緒,不過也緊緊是一瞬間,她眼中的哀傷和痛在那一瞬間消失不見。
沈青鬆微微一愣,被她受傷的目光鎮住了,而後將顧瑾攬入了懷中。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顧珠那邊還是沒有任何要認錯的意思。
在百般煎熬之中,劉春芳還是上了沈家的門,來開門的人是沈青鬆,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到沈青鬆這個閻王,劉春芳第一反應就是害怕。
沈青鬆是個天生的軍人,骨子裡就帶著讓人敬佩的血液,劉春芳對他那真是又敬又怕。
沒做什麼虧心事的時候敬佩,做了虧心事的事情害怕。
沈青鬆麵無表情,“丈母娘上門來有事麼?”
警察局那邊文翰宇打好了招呼,顧珠如果做不到沈青鬆提出來的那些條件,那今天就要提起公訴移交資料到上頭去了,今天一早劉春芳就接到了通知,讓她去警察局一趟。
當一切可以想的辦法都行不通了,劉春芳才終於幡然醒悟過來,她不能再繼續囂張,也不能再繼續無理取鬨了。
再不求饒,求著顧瑾,求著沈家把顧珠放出來,顧珠這輩子就真完了。
可是如果她現在去找顧瑾,顧瑾能見她嗎?劉春芳覺得不可能。
看著沈青鬆,劉春芳想到自己上次上門耍無賴,還大吵大鬨的事情,生怕沈青鬆誤會,臉上擠出一抹比苦還難看的笑容,“女婿,你可千萬彆誤會啊,我今天沒有想要鬨的意思,我就是來求你來了。”
她終於明白了,這事兒觸犯了法律,警察局那邊是鐵了心要公事公辦。
顧珠那點點小陰謀小伎倆,不僅不能讓顧瑾吃到半點虧,還要把自己給載進去。
她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想出這麼損的招兒。
現在顧大田甩手不管這事兒了,她隻要一提,顧大田立馬凶狠的看著她。
劉春芳隻能來找到沈家來了,這算是她現在能想出來,最好的辦法。
沈青鬆挑了挑眉,一下就知道劉春芳找上門來是為了什麼事兒。
“女婿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