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得也對。”
竹心正色道,“還有一事。喬夫人既然是被動害我,那想主動害我的人是誰?”
“夫人放心,我這就去查。”
可竹心卻攔住了她。
“此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也不必去查,有人會查清一切的。”
第二日,喬夫人屋
喬夫人的眼睛有些腫,昨日應該哭了很久,但竹心沒有問。
她坐在繡墩靠在喬夫人的身上,向喬夫人告著狀。
“娘,昨日二弟好過分,他把您送給我的香球丟到湖裡了。”
“是嗎?一會娘看見二郎,娘說他。”
竹心抬頭看她。
“娘,您光說他可不行。他扔了您送我的香球,得讓他賠我一個才行。”
這才三、四日的功夫,竹心的臉就毫無血色了。
喬夫人皺著眉看她。“老大媳婦,你臉色怎麼這樣憔悴?是睡得不好還是吃得不好?”
“娘,我最近睡得可好了。隻是沒什麼胃口罷了。”竹心摸了摸自己的臉又道,“我倒覺得瘦點顯得白些比原來好看了呢。”
喬夫人一時沒忍住,伸手掐了掐竹心的臉。
“你也不胖,想吃什麼菜去廚房點,多吃些。娘還有彆的香囊比那個還漂亮。一會拿給你,可好?”
竹心卻搖頭。
“不好不好。我就要母親原來給我那樣的。”然後她又皺著眉說道,“許是戴習慣了,那香味我好喜歡。突然不戴了心裡麵總覺得少點什麼,心裡慌慌的。”
喬夫人愣了愣,隨後說,“好,娘給你尋原來那樣的。”
竹心趴在喬夫人的膝上,嬌聲說,“謝謝娘。”
喬夫人想去摸竹心的頭,又收回了手。
晚間,喬子舒的院子
竹心看著對麵的喬子舒揶揄道,“這是怎麼啦?學彆人借酒消愁啊。”
喬子舒抬起袖子聞了聞,好像酒味真的挺大的。
喬子舒連忙起身,“我去外麵散散酒氣。”
竹心把他叫住,從櫃子裡找出來一個小壇子。從裡麵舀出來一壺,然後提著酒壺和酒杯重新坐在桌子前。
竹心眨眨眼,“這壇女兒紅是芷萱出生時,徐國公親手埋在樹下的。一共隻有六壇,分給了我兩壇,咱們省著點喝。”
喬子舒還在愣著,“這……”
“這叫打不過就加入,一會滿屋子都是酒氣,你身上的酒氣就顯不出來了。”
竹心以為喬子舒會笑,沒想到他沒笑,拿起酒自己喝了一杯。
“香球裡的毒來自清風道長,清風道長最近跟莊親王走得近。”
竹心沒說話,也抬手喝了一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竹心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又不是神仙,不過猜到五、六分。隻是我也有事情想對你說,又開不了口。”
“什麼事?”
喬子舒想應該沒有什麼事比清風道長草菅人命還震撼了吧。
“子舒,你聽過一個詞,叫相生相克嗎?”
“相生相克?相傳毒藥十步之內必有解藥,是這個嗎?”
“你說得是草木我說得是人。就是兩個人,一個人過得好,另一個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這是相術?”
喬子舒還在琢磨相生相克,卻聽竹心冷不丁說了句,“子舒,你就沒覺得跟誰相生相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