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不能再深的秋,竹心正在河邊裝憂鬱未遂差點掉河裡。
就在那個時候,喬二郎拉住了她。
竹心呆愣的看著喬二郎,好似驚魂未定。
喬二郎上前把竹心掛在腰間的香球扯了下來,然後扔到了湖裡。
喬二郎惡狠狠地說,“要想跳湖去外麵跳,彆死在咱們府裡,晦氣。”
竹心捏著帕子,咬著嘴唇成小白花狀。
“二弟,你好生無理。”
喬二郎對竹心翻了個白眼。
“就無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竹心氣得拿帕子捂著臉,哭著離開了。
喬子舒的院子
主屋裡隻有竹心和常媽媽兩個人。
終於忍到小寒和小暑都退下了。常媽媽立刻說道,“上院裡喬夫人和喬二郎吵起來了。”
“吵起來了?”竹心的眼睛裡冒著八卦的火苗。“媽媽可知道他們吵了什麼?”
“我是誰,動作、表情都瞧得一清二楚。”
常媽媽有些得意,她當時就在梁上。
竹心在河邊裝憂鬱時,常媽媽埋伏在不遠處。他們想若是有下人見了竹心舉止反常定會報給喬夫人。到時讓常媽媽聽聽她們聊些什麼。
常媽媽本來是不願意的,她當年在江湖上也是有姓名的。如今老了,去聽牆角算什麼事?
可沒想到下人沒釣到,釣到喬二郎這條大魚。
“當時……”
喬二郎衝到喬夫人的屋裡,丫鬟們連忙上前打招呼。
“請二少爺安,二少爺頭上怎麼都是汗?”
喬二郎瞪著眼。“都給我滾,滾。”
一下子把屋裡的丫鬟們嚇得都噤了聲。
喬夫人揉了揉眉心。
“二郎,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跑娘的院子裡耍威風了?”
“讓他們都出去。”
喬夫人一擺手那幾個丫鬟如釋重負,都退了出去。
“娘,香球我扔了,彆再搞這些事了。”
喬夫人霍然起身。
“你說我為了誰?我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
喬二郎低頭,“要不讓我死了算了。”
“你說這話,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喬夫人說完蒙著帕子哭了起來。
……
常媽媽講完了上院裡喬夫人母子的對話,竹心陷入沉默。
在湖邊竹心就知道,喬二郎肯定知道香球裡的古怪。再回想喬敏兒說這香球俗氣讓她平時彆戴,也應該知道裡麵的事。
竹心喃喃自語,“要不讓我死了算了。”
這時經驗老道的常媽媽開口道,“一個人想害一個人無外乎就那幾種,利益衝突,滅口,有仇,被人威脅。”
竹心抬頭,“那媽媽覺得是什麼?”
“肯定是有人拿喬二郎的性命威脅喬夫人。”常媽媽沉聲說,她們沒衝突,也沒仇,就隻剩下這個了。
“喬大人是正三品的京兆府尹,官在京城不算大,可卻是個能說上話的人。誰在京城上不得給這個父母官點麵子。他家公子的性命被人威脅?誰能威脅的了他?”
被竹心這麼一說,原本挺簡單的事情,好像又陷入了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