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第七天晚上,夜晚的新宿依舊十分熱鬨,不過為了舉辦一個小型演唱會,戶山公園整體封閉。
整個公園冷冷清清,夜風颯颯吹過,枝乾不斷扭動,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公園內一個公共廁所邊上,頭發亂糟胡子拉碴的陸仁甲瞪著血紅的雙眼來回觀察,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
遇到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緊張地拿出詭異黑盒放在胸口。
頭上綁著繃帶的齊藤一半是昏迷地靠在樹乾上,他感覺自己的傷口在發炎感染,頭痛欲裂、渾渾噩噩,根本無法關注外界發生了什麼。
現在哪怕是要他逃跑,他都跑不動了。
這兩天,他們東躲西藏,沒有了蕭兵億的“驚世智慧”輔佐,不僅要躲避伽椰子的襲擾,躲避巡邏的警察,還要防備資深者的追蹤,隻能像流浪漢一般躲在公園裡。
白天讓逡眾仃帶著齊藤一去采買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儘量減少與外界的接觸。
即使這樣,幾人還好幾次差點被警察發現。
高強度的壓力,讓幾人的神誌處於隨時要崩斷的狀態,內部的氛圍也越來越奇詭。
“逡眾仃,彆坐著了,還有食物嗎?”發現隻是自己的錯覺後,陸仁甲鬆了一口氣,轉頭對坐在地上休息的逡眾仃沒好氣地道。
眼見逡眾仃像一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他罵了一聲,然後走到放置食物的紙箱那邊翻找起來,渾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同伴緩緩站起了身。
“媽的,怎麼沒東西了,你這個夯貨,吃——”
啪的一聲,突然一個鐵鍬狠狠地砸在後背上,頓時把陸仁甲砸的哀嚎不斷,躺在了地上。
“陸仁甲,老子忍你很久了!”猩紅著雙眼的逡眾仃扔掉了手中的鐵鍬,掏出了手槍指著陸仁甲叫道:“你憑什麼一幅大哥的樣子,我要聽你的吩咐?你算老幾啊!”
“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最牛逼,看不上我!哈哈哈哈!你就是跟那些欺負我的的人一樣!那盒子你藏得死死的,連一眼都不肯給我看!”
逡眾仃麵容極度猙獰,狂笑道:“那你這麼聰明,怎麼沒有發現,盒子裡的東西不見了啊!”
隻見逡眾仃從口袋裡掏出一捆詭異的手指,聲音癲狂道:“盒子根本不重要,我們就是靠這個東西,才活下來的哈哈哈哈哈——”
“兄弟,你冷靜。殺死隊友要扣分的!”陸仁甲冷汗都冒出來了,他看到逡眾仃充滿血絲瘋狂的眼神,知道他真的要對他下殺手了。
“冷靜,冷靜個屁!”
”我們現在被那個厲鬼追了兩天了,吃得好嗎!睡得好嗎!”
“每一次一遇到危險,不是你跑的比兔子還要快嗎!我看你就是要我死!”逡眾仃越說越激動,突然扣動手槍扳機,朝著陸仁甲雙腿連續開了數槍。
“啊!!!”陸仁甲哀嚎著躺在了地上,他捂著腿不斷後退,哀求道:“求求你,你拿走吧,我什麼都不要,不要殺我!!”
“嗬嗬,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逡眾仃掄起了一邊鐵鍬,狠狠地朝著陸仁甲頭上砸去,獰笑著說:“陸仁甲,我操你媽!!”
“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