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年長彆人三歲，境界還不如人家，甚至在武試中落敗的，不光學生本人，就連相應家族都要有相應懲罰，比如分紅和修煉資源都會減少。
“周婉清隻有十七歲啊......和她分一組的人，簡直倒血黴。”
“彆說了，我今年剛二十，才玉關三重，等會兒求她下手輕點。”
玄武湖前，論道場上，何家的子弟們、各堂講師、長老，以及最首位的何鎮海，全都在等待。
突然，所有人的呼吸同時一滯。
隻見一道身披錦珮常服的身影，從遠處走來，龍行虎步，步履威嚴，仿佛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在場族親、學子們，全都站起身，屏住呼吸。
來人正是大虞兩江總督兼總指揮使何君秋，封爵江陰侯。
何府的精銳內侍，披甲執劍，眼神冷漠，成兩隊隊列，跟在何君秋身後。
一雙威嚴虎目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何鎮海的身上。
何君秋點了點頭，對這位太叔祖表示敬意。
“君侯，洗墨閣六百適齡何家及外戚家族子弟，已全部就位。”何鎮海微微躬身。
君侯坐上主位，麵色微沉，“何羽呢？”
聞言，這位年近耄耋、喜怒不形於色的太叔，枯老的臉上罕見露出一抹呆滯。
何羽？
他在洗墨閣學子的範圍內嗎？
傳道了這麼多年，何鎮海從未在洗墨閣、玄武湖附近看到過何羽的身影。
仿佛這片地區對他來說，比絕仙級彆的殺陣還要可怕。
其他講師、長老互相對視，目光中亦是詫異無比。
何君秋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六百學子也全都聽到。
“何羽來武試，不是自取其辱麼？”
“嗬，他要參加哪個年齡段的？”
“隻能去小孩那桌。”
“今天可沒有十歲以下比試。”
何明鬆身邊，一人低聲諷刺，“他的年齡正好和二哥分在一組，自取其辱。”
卻未等到何明鬆的讚成，而等來了一個冷漠如刀的眼神，“再多嘴，我割了你的舌頭。”
嘈雜聲音傳入何君秋耳中，他並不意外。
或許覺得有些為難這位老人，何君秋緩和了語氣，“叔祖有所不知，何羽近日已開始修煉，我希望他能參加今日武試。”
何鎮海苦笑一聲：“君侯，若是按年齡段來比試，羽兒這個年齡，其他人最低也是玉關境一重關竅了，境界碾壓，比試沒有意義。”
若是按境界來比，主要是今天也沒有小孩參與。
難不成要從幼兒學堂給他抽個對手出來？
“衛闊。”
何君秋並未理會這位太叔，作為君侯，解釋一句就是給這位太叔最大的麵子。
他不可能再解釋第二句，隻遞給了領頭的內侍一個眼神。
衛闊微微頷首，憑空消失在論道場。
......
初春時節，楓葉抽出嫩黃色的新芽，有幾聲鳥鳴從梢頭傳來。
越過青蔥草地，隻見小橋流水，靈霧升騰，依舊猶如仙境。
雖滿目春意盎然，但卻有一絲徹骨清寒，何羽每次進入此處，都不自覺地緊著衣服。
“師傅，您這院裡麵什麼都好，就是有點清冷。”
卻隻聽見林中傳來一聲輕歎，“怎麼又來了。”
聲音清冷縹緲，猶如天上雲霧繚繞，卻似乎含著些許無奈。
何羽內心一樂。
像那呂景言一樣，從來進不了這片庭院，僅僅一座朱門禁製，就能隔絕一位三品山海境的文道修士。
要是劍仙姐姐不想讓我來，直接關門就是。
說明還是想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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