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不管胡家準備了什麼陰謀詭計,他都有必勝的把握。
將醫院的工作交接給孫神醫一眾信得過的人之後,白毅便自行離開,為今晚的會麵做準備。
東陵商業銀行。
白毅來這裡的目的隻有一個——取錢!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是商業談判,那一遝遝真金白銀遠比一張利索的嘴皮子更有說服力。
“白先生,今天不巧是和上峰彙報業務的日子,抽不開身,可能要耽誤您幾分鐘,請您去貴賓廳稍作休息……”
電話裡傳來銀行經理滿懷歉意的聲音。
“不用這麼客氣,我在大廳等一會就行。”
白毅聳聳肩,不過是耽誤一會兒時間罷了,他並不著急,隨便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
“哎呦喂?這不是我們的白大醫生嗎?您來這做什麼?”
一個陰陽怪氣的刺耳聲音傳來,白毅眉頭一皺,一對穿著銀行製服的男女已經向他走了過來。
“金柏?”
白毅在男人身上打量了好一陣子,認出來人的身份之後,語氣不由得冷淡了幾分。
金柏是白毅的大學同寢室同學,但和潛心醫學的白毅不同,金柏對二代們曲意逢迎,極儘諂媚,但扭頭便對白毅這樣的普通學生吆五喝六,居高臨下地使喚,十足的小人作態。
看金柏身旁的女人,矮胖黑粗,濃妝豔抹依舊掩蓋不住臉上的坑坑窪窪,想必就是金柏的那位引以為傲的女朋友了吧?
之前就聽大學同學提過,金柏靠舔上了一個富家小姐,入贅上門,混了個出身,倒是沒想到竟如此獨特。
“呦?白大醫生竟然還記得我?真不容易。”金柏傲然昂頭,語氣一變:“聽說白大醫生畢業就進了福德醫院,現在上班時間怎麼出現在這裡?”
“對了?這是我未婚妻林常蘭,不知道白大醫生你什麼時候和於蓧結婚啊?”
金柏一口一個白大醫生,隻是神態越發倨傲,拉著林常蘭仿佛一隻極力炫耀羽毛的孔雀。
早在班級群,他就知道了白毅現在的處境,被於蓧分手不說,連工作都沒保住,被醫院掃地出門。
這麼說,純粹就是想在白毅傷口上撒鹽而已。
這個曾經的學霸混的越慘,他內心某種奇特的情緒就越滿足。
白毅隻覺得心煩,隨意敷衍道:“沒什麼,來取錢而已。”
“取錢?”金柏笑出了聲,隻當白毅在自欺欺人,露出一口燦爛的大白牙:“正好我這是這裡的櫃員,咱們也是老同學,我幫你辦吧!”
剛畢業才多久,於蓧又是個花錢如流水的主,白毅一個農村出身的家夥,能有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