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白毅和鼎森醫療有的是時間,迎接這些京都來客才是眼前的要事。
他們一來,就意味著王家的掌舵者易主。
來人都是王雲聰在京都養的心腹,地位比他這個血脈偏遠到不知道隔了多少的同宗高的多,縱然被奪權,他也沒勇氣反抗。
“把需要的東西準備一下,這東江,怕是要亂起來了……”
…………
同一時間,鼎森醫療總經理辦公室。
白毅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地不起的趙天順,又回頭看了一眼埋頭在文件中的薑洛蘭。
很明顯,趙天順是死是活並沒有引起她半分關注。
“從早上到現在,趙天順已經跪了四個多小時了。”白毅提醒一句。
薑洛蘭頭也不抬一下:“築基後期強者,氣血如汞,才四個小時,熱身都不夠。”
“你想讓他跪到什麼時候?”
“跪到我不想讓他跪的時候。”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太陽漸漸西沉,下班的人群從旁走過,趙天順依舊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不會在這裡跪了一天吧?”
“築基強者的身體就是好,我上一天班累得半死,他跪一天臉不紅心不跳的。”
“有人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跪在這裡嗎?”
“還能是什麼原因,惹了不該惹的人,犯了不該犯的錯。”
人流穿梭,趙天順被人評頭論足,眼裡的恨意越發深怨,臉上青筋暴起。
正所謂殺人誅心,今天這當眾一跪,之後再想繼續鎮住地下世界,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他做好了顏麵無存的準備,在這次已經跪了一整天,薑洛蘭卻連個屁都不放。
她就這麼瞧不起自己嗎?
夕陽西沉,辰星初現。
空氣中漸漸多了飯香味,趙天順還在跪著。
夜色漸濃,周邊的路燈亮了起來,周圍的人越來越少,趙天順身上浮現淡淡的露水,始終保持著下跪的姿態。
他不是沒想過離開,但一想到薑洛蘭的恐怖背景,隻能硬生生將這股念頭壓下去。
終於,等了不知道多久,趙天順自己都失去了時間的概念,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請問,是趙天順先生嗎?”
趙天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個跑腿小哥。
“我是。”
跑腿小哥從懷裡取出一個信封,遞給趙天順:“有人下單,讓我給你送條消息。”
趙天順眯著眼睛,信紙上隻有一句話。
“工作太忙,忘了叫你,回家休息吧。”
趙天順瞳孔收緊,將信紙揉成一團,怒火中燒!
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可見薑洛蘭的狂傲!
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幾句話,將他所剩無幾的尊嚴摔在地上腳踏,什麼工作太忙,這完全就是借口,趙天順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蔑視過。
本想痛罵,可一想到這裡是鼎森醫療所在,萬一又傳到薑洛蘭耳朵裡,他怕是承擔不住。
“你怎麼還不走!”趙天順丟下荊條,站了起來,背後的傷痕在滂湃的氣血滋養下迅速愈合。
跑腿小哥很誠實,遞出手機:“跑腿費,到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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