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吳秋紅覺得自己的呼吸聲格外粗重,心跳如擂鼓,她生怕有穿著製服的人從角落裡衝出來,讓她不許動。
就差在腦門貼上心虛二字了。
“檔案室在哪兒?”
“啊?二,二樓!”吳秋紅話都說不利索了,她是真緊張,真害怕,汗都要下來了。
安子溪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由得出聲安慰她道:“放鬆點,這也是醫院的一部分,你是醫生,來這裡天經地義啊!”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吳秋心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大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咱倆現在乾啥呢?咱倆這是入室盜竊啊~
呃,不對!她們並不是要來偷東西的。
私闖民宅?也不對……
大晚上的把人家鎖撬了,你讓我怎麼鎮定?
吳秋紅的心徹底亂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們已經來到了二樓。
“你還好嗎?”
“還,還行!”吳秋紅的聲音小得可憐,要不是安子溪耳力過人,隻怕都聽不到。
“在二樓什麼位置?”
吳秋紅深吸一口氣,給安子溪指路,“往前走,左轉。”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檔案室,安子溪故技重施,將門鎖打開,然後問吳秋紅,“你是跟我進去,還是在門口望風?”
“我,我進去。”把她一個人留在走廊裡,她會嚇死好吧!?
兩個人進了屋,吳秋紅站在門口處望風,安子溪則是按照檔案的歸類,時間等細則翻箱倒櫃的找高娟娟的病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子溪從容淡定,吳秋紅則是要急死了。
“你快點啊,找到了沒有?”她怎麼好像聽到了腳步聲呢,是不是有人過來了?
“要不你來找?”
還是算了。
吳秋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
安子溪拿著一個小號手電筒,一列一列的找過去,終於找到了去年下半年的檔案。
“七月……”她找到了七月份的病例夾子,破不及待的將它拿了出來。
吳秋紅聽到動靜轉過頭來,這才發現安子溪嘴裡叼著一個個頭非常小的手電筒,手上還戴著一雙白手套。
不知道為什麼,吳秋紅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是一個慣犯!
她打了一個激靈,很快清醒過來,也不敢出聲再問什麼,隻是站在門口警惕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安子溪在檔案裡沒有找到高娟娟的病例,不過她有新的發現,她發現七月上旬六號這一天的病例被撕掉了兩頁,儘管撕得很整齊,但是留下了一點痕跡,被她發現了。
絕對有貓膩,好好的,病例為什麼會撕掉?
安子溪將前後幾份病例的主人的名字及其病因迅速記下,然後繼續往後翻,很快找到了柴麗婷和盧玉梅的就診記錄。
柴麗婷是食物中毒,當天輸液後身體就有了明顯的起色,第二天又輸液了一次,就開了藥回家吃,沒有再來。
一個星期後她就出事了。
盧玉梅也是差不多,病例記錄了她縫合的過程,及用藥過程。醫囑寫的是三天後換藥,最少換三次,但是盧玉梅隻換了兩次藥,就出事了沒再來過。
兩位接診大夫,不同的醫囑簽字,其中一位叫李詠梅的,應該是位女大夫,另一位叫張昭文,從他的字跡上看,這個人應該是個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