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湛臉色陰沉,目光遠眺。
幽州城樓下新一輪的廝殺已經開始。
花湛心係雞雄關,隨即命副將代替自己指揮,而他則催馬返回後陣軍營。
曹子恒也感覺出情況有些不對勁。
花湛此人隨著與他相處日久,曹子恒覺得他有些言過其實。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花湛雖然勇猛過人,也擅長練兵,但是缺腦子,短智謀,且脾氣易怒衝動。
說白了就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
當曹子恒來到軍營後,便看見花湛在斥責那夥敗軍。
“你們這些廢物!!”
“雞雄關可是我軍糧道,你們把他丟了,還敢回來見我!!”
“左右,給我拖出去,斬訖報來!!”
這可嚇壞了這百餘人的敗軍,連連跪在地上磕頭。
“將軍饒命!!”
“將軍饒命啊!!”
曹子恒連忙上去求情。
“花將軍,現在斬了他們還是有些不妥,畢竟他們知道雞雄關最新情報,不如留他們的性命,讓他們戴罪立功吧?”
花湛冷哼一聲,白了曹子恒一眼,嘴唇輕動,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
花湛拂袖坐在虎椅上,冷冷對著敗軍說道。
“你們是被什麼人擊敗的?”
敗軍們驚魂未定,以至於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將軍...他們...我們感覺不像是魏軍,倒像是羌兵!!”
“羌兵??”
花湛輕聲嗬斥道。
“一派胡言!!羌胡與魏國早已不死不休,羌兵怎麼可能會來救援魏國..”
“難不成...羌胡是見我遼軍勢如破竹,所以想來分杯羹?”
曹子恒撇了撇嘴,暗道庸才果然就是庸才,莽夫果然成不了氣候。
“花將軍!羌胡擅長掠奪而不擅長攻城,他們要攻打也隻會打幽州這種可以洗劫的重鎮,去打雞雄關,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
花湛對於曹子恒再三打岔略微不滿,出言提醒道。
“閻王,我敬你是血滴子的首領,又是天下會派你來協助我攻城的,所以對你再三忍讓,但是你彆把我的忍讓當成退讓,這是本將遼軍之事,你最好還是彆說話乾擾本將軍的思路!”
“你...你!!!”
“豎子不足與謀!!”
曹子恒也拿這個蠢材沒有辦法!!
若不是天下會安排,需要拿遼軍當槍使,他是真不想和花湛一路。
花湛嗆了曹子恒,心頭還沾沾自喜,詢問敗軍道。
“敵軍有多少人馬?”
敗軍們麵麵相覷。
這個問題...咋回答呢?
昨夜月黑風高,陷陣營又是以極快的速度殺入雞雄關。
他們當時隻顧著逃命,哪裡還會去數一數有多少敵軍。
“混賬!!!”
見敗軍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花湛勃然大怒,怒拍虎椅。
“你們這些廢物,合著有用的情報是一條都沒給本將帶來,本將留你們有何用!!”
敗軍連忙磕頭求饒。
“將軍饒命...”
“將軍饒命....”
事到如今,生死關頭,敗軍再也顧不得情報的準確性,此時此刻唯有保命要緊,於是爭先恐後說出情報。
“將軍,我看清楚了,那夥羌胡騎兵最少有五千人!!”
“何止是五千人,依我看..足足有上萬人!!!”
“我...我覺得應該有三四萬騎兵吧....”
“嗬嗬嗬~~”
不待敗軍說完,旁邊傳來一聲訕笑。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位黑袍光頭的男子屹立在側,麵容神色皆是對敗軍的諷刺。
花湛略帶不滿,語氣不善說道。
“林維,你對此事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