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忽視了陳營,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道:“來,陳神醫,你先請!”
陳義真笑笑,讓朱光耀坐下了,然後先是看了看他的舌苔,又號了號脈,思考一番,最終一笑,道:“拿紙筆來!”
陳營立馬從藥箱中掏出紙筆,陳義真接過,洋洋灑灑寫下了藥方,然後合上,對孟川笑道:“孟小友,我已經寫好了方子,現在該看您的了。這位子讓給你,你來給朱總號脈。”
孟川笑著擺擺手,道:“我就不用號脈了。”
陳營冷哼一聲,道:“怎麼?知道自己治不好朱總的病,直接放棄了?我就說嘛,衡州這地方,誰的醫術能跟我叔叔比!”
孟川笑著搖搖頭,道:“我不是放棄,隻是剛才陳神醫為朱總看舌苔的時候,我順帶著看了一眼,朱總的情況我大概心裡有數,已經不需要號脈了。”
“哦?不需要號脈就能確診?”陳義真微微驚愕,因為這一點他自問也做不到。
孟川笑笑,將自己隨身帶的紙袋取下,放在桌上道:“這是我上次觀察朱總的病情,開的藥方,今天本來是過來為朱總煎藥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神醫您開的方子,應該跟我這裡的藥一模一樣。”
“那我們便來驗證一下!”陳義真來了興趣,安排陳營念出自己的藥方。
“青皮三錢!”
“厚樸兩錢!”
“……”
陳營每念出一個名字,孟川便能從自己的藥袋中拿出對應的藥材,分量也絲毫不差。
最終,陳義真的方子念完,孟川的藥袋也空了。
朱光耀和朱文斌父子頓時驚愕,尤其是朱文斌,他本以為孟川就是個騙子,卻沒想到開出的方子竟然跟陳神醫一模一樣!
陳義真看罷哈哈大笑,道:“真不愧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我陳某人看病看了四十多年,才有這般造詣,而孟小友如此年輕就能達到如此成就,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孟川一笑,道:“這一局切磋,不過是咱們打平了而已,相信如果是遇到更複雜的病情,我就不如陳神醫這般開出合適的方子了。”
陳義真也知道,這不過是孟川謙虛而已,於是欣賞道:“孟小友不僅醫術驚人,而且為人謙卑,真是難得啊……”
朱文斌此時插嘴,問道:“那,既然兩位神醫開出的方子一致,是不是現在就可以煎藥了。”
“可以。”
“不行。”
出乎意料的,此時孟川和陳義真竟然給出了相反的答案。
陳義真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孟川,孟川立馬解釋道:“陳神醫你有所不知,我剛來的時候,朱總的病情有所加重,甚至出現了吐血的症狀。”
“這方子雖然對至於朱總的病情有所幫助,但是藥性已經不夠了,需要再加入蒼術,歸尾兩味藥作為輔藥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