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見飯店這種做法,心裡自然有些不爽——有哪家飯店是客人飯都沒有吃完,就上來要錢買單的?
不過因為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除了孟川之外,江北祥和葉璿倒是看不出有什麼不滿。
既然人家來收錢了,早給晚給都是給,索性便把單給買了吧。
江北祥本想自己掏卡結賬,但是被葉璿攔住了,笑著說自己是男方家長,這頓飯既然是定親宴,怎麼也得由她來買單。
在孟川的勸說下,江北祥這才作罷,將錢包收了回去。
葉璿則是起身拿出了自己的卡來,語氣溫溫柔柔:“請問一共多少錢?”
“嗬嗬,不多,兩千萬。”服務員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頓時讓葉璿一愣。
隨即葉璿笑著問道:“請問剛才是我聽錯了嗎?應該是兩千塊吧?”
這家飯店菜品雖然貴,但是一共也就這麼多人,點兩千多塊的飯菜已經算是頂天了。
服務員卻搖了搖頭,很是篤定地說道:“沒有錯,就是兩千萬。你這張卡裡錢夠嗎?”
江可看對方並沒有什麼開玩笑的意思,立馬皺緊了眉頭,不滿地說道:“吃頓飯怎麼可能有兩千萬,你們這不是坑人嗎?”
“坑你們又能怎麼樣?”一個粗獷而又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隨即包間的門再次被人踹開,二十多個身穿保安服的大漢左右排開,個個手上都拿著一根甩棍。
最後,才有一個光頭中年挺著肚子邁著八字步走進來,臉上滿是橫肉,相當標準的黑社會麵相。
這等架勢讓江北祥不禁眉頭一跳,唯有葉璿見過些世麵,倒是還淡定一些,微微皺眉開口道:“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這一品家宴的老板,程桑。”說著,程桑咧嘴一笑:“可能我的名號你們沒怎麼聽說過,這衡州我也是初來乍到,之前是在中蘇混的,在道上有一些名氣。”
這一句“道上”江湖氣息十足,想來他這背景也不簡單,要不然也不可能開的起來這麼大一個酒樓。
不過這點背景對孟川來說實在太不值一提了,作為南江的少年宗師,彆說他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就算是中蘇的地下皇帝徐元軍見了張術士也要恭恭敬敬,更何況張術士現在不過是孟川一個手下。
眼前這程桑與孟川相比,地位天差地彆。
“不管你是什麼道上的,我們來你飯店吃飯算是捧場,你擺出這架勢是要乾什麼?”孟川扶過母親,讓她安心坐下,起身來處理這件事情。
“總不能誰來你這兒吃飯,你都要跟人家要上兩千萬吧?”
“嗬嗬!”程桑一聲冷笑,拍了拍肚皮說道:“這兩千萬不是飯錢,而是你要賠給老子的!”
“我兒子剛才被人打斷了一條手臂,這件事兒就是你小子做的吧?”
孟川恍然大悟道:“原來剛才那個欠收拾的醉鬼是你兒子啊?這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一直吵吵嚷嚷說這是他的地盤呢。”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也就直接挑明了吧!”程桑勾了勾手指,一個保安便搬過一把椅子來讓其橫刀立馬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