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此時正跪在太和殿門口,李恒皺著眉頭看著他。
“讓他進來說話。”
一旁的侯應祥扯著嗓子喊道:“宣梁方入殿回話。”
梁方一臉得意的大步走向大殿之中。
“臣梁方叩見陛下。”
李恒沒有看梁方,而是看向了禦史大夫。
“張愛卿,這是怎麼回事?”
自從陳紹平滾蛋以後,一直是由這個叫張菁的任都察院禦史大夫,張菁之前為鴻臚寺卿。
張卿根本不知道梁方這是想乾嘛?他原本就是江南行省巡察禦史,按說三年才可回京一次。
可這三年時間並未到,他卻突然回京,而且還穿著五品官服。
即便他有事奏報,也得先報給都察院,可他居然直接跑到大朝會上了。
張菁無奈的走出來說道。
“啟奏陛下,這個,臣也不知。”
李恒很生氣,堂堂都察院一把手,自己下屬鬨到大朝會,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張菁知道皇帝生氣了,於是側臉看著梁芳,痛斥道。
“梁方,你胡鬨什麼?這裡是大朝會,你一個七品官,是沒有資格進來的,況且,你居然敢穿著五品官服,誰給你的膽子?”
梁方直接忽略了張菁。
“陛下,臣是頂替齊中丞來參加朝會的,隻不過臣被攔在了朱雀門外,無奈之下,臣隻好借了齊中丞的官服。”
都察院有禦史中丞兩人,梁方說的便是其中一人齊淵。
齊淵年事已高,經常生病,卻不願意辭官。
“放肆,參加朝會哪有頂替一說,你可知冒名頂替官員是何罪名?”
李恒此時很不開心,一拍龍安大聲怒斥。
“回陛下,臣知罪,然臣有事不奏不快,按察司在揚州架著陛下之名,大肆抓捕揚州各衙門官員,濫用死刑,屈打成招,致使揚州政務無人處理,百姓怨聲載道……”
顧承寧站在一邊,心裡想著,媽的,這玩意是來控告自己的?
你特麼怕不是瘋了,聽他這口吻,根本沒到過揚州,如果去了,就不會說什麼架著陛下的名,更不會說百姓怨聲載道。
“顧承寧。”
“臣在。”
“你說說梁方所奏之事,可否屬實?”
顧承寧轉頭看了跪在地上的梁方,梁方抬頭,兩人一對視,梁方又趕緊把頭低下了。
“回陛下,梁方純屬一派胡言。”
顧承寧轉身走到梁方身旁。
“梁方,我且問你,按察司在揚州查案時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