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顧承寧有些心疼耿詢,這麼多年裝的不累嗎?
不過顧承寧也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或許可以用這些事做點文章,徹底激怒耿詢,讓他出城與自己決戰。
想到這裡,顧承寧和眾人剛剛謀劃了一遍。
第二日,顧承寧率大軍再次到城外三裡處,他派人去叫陣,顯然沒有任何結果。
然後,一群兵士突然就坐在城下對方弓弩的射程之外,那個大喇叭再次出動。
“城上的守軍聽著,你們這群縮頭烏龜,和你們的主將耿詢一樣。”
“耿詢,你們博州耿氏雖然也是世家大族,然而如今已經沒落,整個家族中,就你這一個進士出身的人。”
“你如今身居高位,卻畏懼家族勢力,不敢和家族抗爭,為生母贏得起碼得尊重和待遇。”
“耿詢,枉你文武雙全,卻不懂倫理孝道,不配為人。”
“你現在龜縮城中,就如同你在耿家一般,你這樣的縮頭烏龜,竟然也能統領一州軍政,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耿詢站在城頭上,氣的牙癢癢。
“來人,整頓兵馬,本帥要與顧承寧決一死戰。”
一旁的副將趕忙勸阻。
“都督息怒,顧承寧不過是想激怒都督,與他決戰,都督萬不可中計。”
耿詢冷哼一聲,這才冷靜下來。
然而接下來,每天都有人在城下,如同講故事一般,將耿家和耿詢從小到大的事如數家珍的對城裡的人喊道。
當然有的是發生過的,有的是沒有發生過的,還有許多,是顧承寧集思廣益編造出來的。
特彆是說耿詢生母身為陪嫁丫頭,卻趁著自己家小姐懷孕期間,爬上了主人的床。
如此不知羞恥,怪不得生出耿詢這個縮頭烏龜。
說什麼都可以,可說自己母親,耿詢絕對受不了,他甚至將阻攔自己的副將綁了,打了他二十軍棍,不過還是沒有搭理顧承寧的挑釁。
酉時末,他親自來到副將張濟的住處。
“張將軍,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副將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耿詢到底想乾嘛?
“都督說的哪裡話,你是耀州都督,末將反抗都督軍令被打,也是情理之中,隻不過都督為何又手下留情?”
軍中軍棍的打法不同,軍中專業打板子的,都掌握著這些絕技。
有的人,看似被打的皮開肉綻,卻未傷及筋骨,隻要上了藥,休息幾天就沒什麼大礙了。
而有的打法,看著並無大礙,實則筋骨儘斷,幾個月都不能下床。
副將被打,明顯就是第一種,所以他才有此疑問。
耿詢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對副將說道:“張將軍,這是我當初從崔神醫那裡求來的藥品,治療這種皮外傷最是有效,三日便可結痂愈合,五日你便生龍活虎了,來,我親給你敷上。”
副將有些不知所措。
“都督,這個,還是,還是一會讓醫官替我敷吧,都督有話不妨直說。”
耿詢將藥放在一旁,然後屏退左右。
“張將軍,你在軍中時間比我長,許多人今日看到我打你,心裡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所以,我想趁此機會,讓你帶人詐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