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斌定睛一看——希美整形·蝶變新生,免費谘詢電話:400 0000 XXX。
“……”
“哈哈哈哈哈……”唐白看清了屏幕上的內容,笑得直往椅子下縮,“不錯不錯,需要我友情幫你谘詢一下換頭手術嗎,錢不夠我可以幫你籌款!”
“滾蛋!我是要換腦子!”梁建斌氣得踹了唐白一腳,故作幽怨地問,“弟弟就不能施展你的魔法,幫哥把期末考試給過了嗎?”
“我隻是魔法學徒,能力有限,”童然信口胡謅,“但我可以教給你一種作弊方法,讓你通過視網膜殘留的影像知道彆人的答案。”
梁建斌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你知道法醫為什麼要檢查死者的眼睛嗎?”童然煞有介事道,“因為被害人的視網膜往往殘留著臨死前的影像,我們的眼睛就像相機一樣,能夠把事物聚焦在底片上留影。”
梁建斌:“嗬嗬。”
童然:“不信你可以選一本書。”
梁建斌隨手拿了本《國際私法(英文版)》。
童然:“再拿一本給我,和你不一樣的。”
梁建斌又遞給童然一本教材書。
童然快速撥著書頁,“你隨時可以叫停。”
梁建斌:“停!”
童然翻開那本書,指著頁碼給梁建斌看,“77頁,對嗎?”
梁建斌隻粗粗掃了眼,點了點頭。
童然合上書,“翻開你那本書的77頁,看下第一個單詞是什麼,我能通過觀察你的視網膜讀出那個單詞。”
梁建斌將信將疑地翻到77頁,接著把書叩在胸口。
童然:“好了嗎?”
梁建斌:“好了。”
童然走上前,摘下梁建斌的眼鏡,湊近了仔細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梁建斌一張臉“唰”地就紅了,他明明隻喜歡女孩子,但這一刻居然控製不住心跳!
忽然,一隻手搭在童然肩上,將他向後一帶。
“乾嗎?”童然退了兩步,不滿地看向陸思閒。
陸思閒沒答腔,但也沒鬆手。
童然莫名其妙,不過也懶得管了,隻問梁建斌:“三個字母組成的是嗎?”
梁建斌原本還在“小鹿亂撞”,忽地睜大眼,連連點頭。
“The。”童然非常篤定。
梁建斌:“……”
“你可能自己都沒注意,你的眼睛剛才還掃到了旁邊幾個單詞,”童然慢慢念道,“ The promulgation of the flicts Act……”
“操!”梁建斌對著書一看,人都麻了,“你是神仙嗎?!”
童然謙虛一笑:“魔法學徒罷了。”
梁建斌當然清楚這隻是魔術,而非作弊方法,還是激動地嚷嚷:“我要學!”
唐白也跟著起哄:“我也要!”
隻有陸思閒涼涼地問:“學什麼?考試你們要盯著誰的眼睛看?”
梁建斌&唐白:“……”
好有道理。
最後童然也沒有教魔術,倒是分享了《記憶術》中幾種常規的、並非出自高等位麵的記憶方法,導致耽誤了一些時間,等到了香雪劇院表演都快開場了。
王耀春給安排的位置很好,兩人就坐在第三排,可以清晰地看見舞台。
這還是童然第一次觀看魔術專場表演,他掃了眼場內坐滿的上千名觀眾,不禁有些羨慕,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擁有這樣一場演出。
沒多會兒,劇院裡的燈光暗了下來,幕布隨著舒緩的音樂拉開,王耀春頭戴禮帽,身著禮服,端正地站在一束追光下。
他首先表演的是球類魔術,接著在主持人的串場下又呈現了幾種繩索魔術和絲絹魔術,再來了一場撲克秀。
儘管都是些傳統魔術,但王耀春手法好,台風也很成熟,現場觀眾反應熱烈,就連童然也看得很開心。
可當他不經意轉頭時,卻發現陸思閒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想著對方這幾天又是“家庭出遊”、又是被他嚇,又是備考的,估計也沒休息好,童然罕見地愧疚了一秒鐘,體貼地沒把人叫醒。
大半小時一晃而過,當王耀春又表演完一個雞蛋穿酒杯的魔術後,他將絲巾往桌上隨意一擱,拿著話筒走到台前,“接下來的魔術,我需要一位觀眾朋友的配合,有人願意上來嗎?”
不少觀眾紛紛舉手,童然也湊熱鬨地高舉右手。
“我的朋友們也太熱情了,”王耀春笑著說,“為了公平起見,那這樣好了……大家入場前應該都拿到了工作人員發放的一張票券,每張票券上各印著一組數字,數字則代表了你們的入場順序。待會兒,這些數字會在大熒幕上快速閃現,而我會背對大熒幕喊停,到時候定格在哪個數字上,擁有數字票券的朋友就請上台。”
童然立刻摸出票券來看了一眼,上麵寫著990。
當他再抬頭時,大熒幕已經運作起來,約莫七八秒後,王耀春叫了停。
“991!”王耀春回過頭,大聲念出數字,“哪位朋友拿著991的票券?”
童然怔了怔,忽地轉過頭,陸思閒是在他身後入場的,可不就是991!
他忙把陸思閒推醒,興奮地說:“991,王老師叫你!”
陸思閒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淺度睡眠中忽然被叫醒,他甚至有些搞不清自己在哪兒,隻在聽見“老師叫”後本能地站起來,張口就背出了《民法典》第991條:“民事主體的人格權受法律保護,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不得侵害。”
童然:“……”
作者有話要說: 鷺鷥:不是在階梯教室裡嗎?
——
視網膜魔術估計好多人都知道了,劉謙有教過。
但應該也有不知道的,我覺得很有意思就在日常裡隨便寫了寫。
——
昨天深夜沒更成功,今天補。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