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看著劉海,“你都說完了?”
劉海點點頭。
“那該我說了。”陳常山道。
“說。”劉海下巴一揚。
陳常山輕笑聲,“首先吳麗已不是我女朋友,她自己決定路,她自己走,和我再沒任何關係。
你想用她再來要挾我,已沒有任何效果。
其次,我不怕再進裡邊,也不怕當墊底,我如何工作,局裡有崗位職責,國家有公務員法。
我隻按照這兩個要求做,不會討好彆人的滿意。
我寫的東西就是我寫的,崗位職責和公務員法都不允許我說謊。
你和賈主任滿不滿意,那是你們的事,我沒有義務照顧你們的心情。
我回去工作了,你自己待著吧。”
說完,陳常山轉身就走。
“姓陳的,我看你還是想進去。”劉海從後抓陳常山的肩膀。
陳常山動作更快,閃電般轉身,一把抓住他胳膊,沒等劉海反應過來,劉海腦袋已被按在假山石上,動彈不得。
陳常山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劉海,你聽清了,我從小到大都是班裡的體育尖子,上大學四年,業餘時間我學了四年格鬥。
打你這樣的,就像捏死個臭蟲。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警察及時趕來,你就殘廢了。
彆以為有個當部長的爹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有你的權力,我有我的暴力。
在你用權力送我進去之前,我會用暴力讓你永遠站不起來。
哪個更慘?”
陳常山的目光像刀一樣淩厲。
劉海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在馬家溝,麵對炸藥,無所畏懼的陳常山。
他心裡的囂張迅速下沉。
陳常山冷硬的話又至,“不信試試。”
陳常山手上一用力,劉海痛的哎呦聲,“陳常山,你狠,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從此,咱倆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陳常山鬆開他,“你也就這點能耐,沒有玩命的底氣,以後就彆說大話。”
劉海甘憋氣,卻又不敢回懟,怕陳常山真豁出去,把他在這卸了,他馬上就要去組織部學習,前途似錦,這時被卸了,女人,權力,各種紙醉金迷都將煙消雲散。
他絕對舍不得。
陳常山也沒再搭理他,轉身而去。
看著陳常山回了辦公樓,劉海才罵聲媽的。
賈明從一塊石頭閃出來,跑到劉海近前,“劉海,你沒事吧?”
劉海的怒氣立刻撒到賈明身上,一指賈明半禿的腦袋,“你還有臉問,剛才我被陳常山按著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
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受姓陳的窩囊氣。”
賈明忙道,“劉海,剛才不是我不出來,是我沒想到陳常山不僅不識抬舉,手上還真有功夫。
我看他剛才眼都紅了,那種情況絕對不能激他,我一出來,他情緒再一激動,就真把你弄殘了。
我不出來,其實是變相保護你。
我相信憑你的聰明,肯定能自己解圍。
結果和我想得一樣。
來,抽支煙,壓壓驚。”
賈明遞上煙。
劉海一把將煙推開,“少和我扯淡,你剛才就是慫了,怕陳常山把你也辦了,你才沒敢出來。
賈明,就你這慫樣,我看你也就到這步了,其它就彆想了。
我也懶得再管你的事,下午,你自己辦吧。”
劉海剛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