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辰一臉迷茫地盯著麵前這個人,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你剛才說了些什麼?什麼功德啊?”然而,那個人尚未回答,一旁的太叔寂便搶先一步插話道:“彆聽這家夥胡言亂語!”聽到這話,君清辰更是不解,他緩緩轉過頭來,目光投向太叔寂,似乎想要從對方那裡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太叔寂則用一種十分隱晦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那個人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喻。而那個人感受到太叔寂那淩厲的目光後,先是微微一怔,隨後迅速將視線在太叔寂和君清辰之間來回移動。片刻之後,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連忙對著君清辰說道:“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剛剛我隻是隨口亂說的啦,您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喲!至於我怎麼會知道他已經去世了嘛……嗯,其實也就是偶然間聽聞罷了,但具體是誰傳播出來的消息,我確實也是一無所知呐。”
就在此時,君清辰與太叔寂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同一個人的身影——神荊竝。想來想去,除了此人之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讓他們感到困惑的是,神荊竝如此行事究竟有何目的呢?這著實有些不合常理。不過眼下並非深究此事的時候,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暫時將這個疑問擱置在了心底。
君清辰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之人身上,仔細打量一番後,開口問道:“你們雲雨族一直都居住在這座山上嗎?難道不會覺得寒冷難耐嗎?”
君清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心中暗自思忖道:難道就因為他們是雲雨族人,所以才如此耐寒嗎?然而,那人聽到這句話後,立刻毫不猶豫地反駁起來:“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住在這裡啊!要是真住在這兒,豈不是要被活活凍死?”君清辰聽聞此言,頓時瞪大了那雙充滿好奇的眼睛緊盯著他,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疑惑,仿佛在問既然你們也害怕寒冷,又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呢?
隻見那人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隨後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變得萎靡不振、鬱鬱寡歡。君清辰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睜睜地目睹著他從精神抖擻一下子變得無精打采,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兒了下去。
君清辰滿心不解,忍不住追問道:“如果這裡並非你們的居住地,那麼你們究竟住在何處呢?難不成真像我所說的那樣,住在那傾盆而下的雨水之中?”說話間,君清辰還用手指了指山洞外不遠處正下個不停的瓢潑大雨。
那人扭頭看了一眼君清辰,突然間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然後迅速轉過頭去,不敢再與君清辰對視,並有些支吾地說道:“怎……怎麼可能嘛!哎呀,這件事情啊,可真是一言難儘呐。”
太叔寂目光犀利地掃了一眼眼前之人,然後直言不諱道:“你們如此大費周章地下起這場瓢潑大雨,該不會僅僅隻是想將我們二人驅趕出去吧?”
君清辰聽聞此言,滿臉疑惑地轉頭看向太叔寂,心中暗自思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而那個被質問的人聽到太叔寂這般話語後,竟然放下手中正欲送往嘴邊的酒杯,不再繼續飲酒作樂。隻見他略顯緊張地在一旁搓動著雙手,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一般。
就在這時,一直困惑不已的君清辰突然恍然大悟,終於理解了剛才太叔寂那句話所蘊含的深意。他頓時氣得臉色發黑,額頭上青筋暴起,沒好氣地說道:“什麼!敢情我遭受了這麼久的淋雨之苦,全都是拜你們所賜!難道你們就不怕這雨水過多,直接將整個世界都給淹沒了不成?”
然而,麵對君清辰的憤怒指責,那個人卻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鎮定自若地回答道:“放心好了,絕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因為即便這個世界中的雨水增多,它們也會自然而然地流向其他世界,根本不可能導致本世界被淹沒。”
君清辰聽完後,滿臉都是茫然之色,他完全搞不明白對方話中的含義,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竟然還有如此奇特的操作方式!”然而,與君清辰的懵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旁的太叔寂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此處莫非是昔日水的起源之地?”
太叔寂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尤其是那個雲雨族人,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抬起頭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在質問太叔寂究竟是如何知曉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