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辰見此情形,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他連忙將目光轉向太叔寂,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太叔寂倒也毫不拖遝,直截了當地道出了自己的推測:“依我之見,此地應當就是水源的發祥地所在。儘管如今這片大陸已然分裂成數塊,但某些特性想必依舊留存至今。”
君清辰聽聞此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理解了其中的緣由。緊接著,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興致勃勃地追問道:“照這麼說來,是否意味著這些地方其實仍然屬於大陸的一部分呢?難不成日後它們還能夠重新聚合在一起,恢複到最初的模樣?”
君清辰的這番話語,宛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不僅太叔寂愣住了,就連那位雲雨族的人也是瞠目結舌,一時間呆立當場。顯然,對於君清辰所提出的這個問題,他們此前從未思考過,甚至壓根兒就不曾認為這片破碎的大陸還有重歸完整的一天。
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近乎數萬年之久,在如此漫長的時間長河裡,誰能想到這片大陸竟然還會有重獲生機、恢複往昔繁榮昌盛的那一天呢!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就連那至高無上的天道,自始至終都未曾透露出半點與此相關的訊息。正因如此,他們當中的任何人都從未產生過這般念頭。
需知,雲雨族成為了神族之一後,與天道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因果聯係。按理說,如果這塊大陸真有可能恢複如初,無論如何也不該毫無一絲一毫的提示才對呀!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離奇了。難道說,眼前這個人知曉某些他們所不知曉的機密情報不成?
於是乎,那人將充滿疑惑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太叔寂,滿心期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然而,當太叔寂察覺到那人投來的目光時,卻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對此同樣一無所知。原來啊,君清辰剛才所說的那句話不過是隨心而發的一句感慨罷了,壓根兒就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更談不上懷有什麼特殊的用意或者想法。隻可惜,太叔寂和這位來自雲雨族的人士卻偏偏在此事上想得太多,以至於生出諸多無端的猜測和疑慮來。
君清辰一臉疑惑地看著太叔寂與那名雲雨族人,隻見兩人皆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他忍不住打破僵局,不解地問道:“喂,你們兩個究竟在乾嘛呢?”聽到這話,二人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目光齊齊投向君清辰。
太叔寂率先開口道:“你為何要這樣講?怎會認為世界還能恢複到原先的模樣?”君清辰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發懵,他眨巴著眼睛,遲疑片刻後說道:“啊……我就是那麼隨口一歎罷了,再者說了,天下之事,有分必有合嘛,這難道不是世間常理麼?”
太叔寂凝視著眼前還有些懵懵懂懂的君清辰,心中已然明白,他不過是信口胡謅,毫無依據可言。於是乎,太叔寂輕歎一聲,不再繼續追問君清辰的想法。
緊接著,太叔寂將頭轉向一旁的雲雨族人,饒有興趣地問道:“話說回來,不知你們雲雨族究竟居住於何處呀?”那位雲雨族人稍顯羞澀地摸了摸自己如雲朵般柔軟蓬鬆的頭發,然後輕聲回答道:“哦,沒想到您竟然也不知情呐。實不相瞞,我們雲雨族自古以來便居於半空中。”
君清辰聞聽此人所言後,便仰頭望向天空。但見那蒼穹之上,飄浮著眾多稀奇古怪、形態各異且顏色繽紛的雲朵。有的雲朵宛如巨龍蜿蜒盤旋;有的恰似仙女翩翩起舞;還有的仿若巨獸昂首咆哮……然而,他瞪大眼睛搜尋許久,卻始終未能瞧見任何與房屋相關之物。
君清辰滿心狐疑地開口問道:“你們叫雲雨族,不會是因為你們夠如同這些雲朵一般變幻身形,悠然飄蕩於天際之間嗎?”
那雲雨族之人聽到這番話語,驚得一口將嘴中之酒儘數噴出,滿臉不可置信之色道:“哎呀呀!這是什麼胡言亂語?咱們雲雨族人皆為人形之軀,又怎能隨心所欲地化作雲朵漂浮於空中呢?簡直荒謬至極!”
君清辰並未因對方的反應而退縮,反而徑直伸出手指向天空中的那些雲朵,理直氣壯地說道:“可是這廣袤無垠的天空之中,除了這些形形色色、千姿百態的雲朵之外,我著實未曾見到半個你們雲雨族之人的身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