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軍方的允許,一群老米喜出望外,喜滋滋地在航站樓外安營紮寨,與C區隻有區區幾十米的距離。
分隔內外的門窗碎了不少,許多老米聚集在C區邊緣,交頭接耳地偷看附近的防護服。
一個二十出頭的卷毛鼓足勇氣,扯開嗓嗓子大喊:“喂,有沒有奈特區的?有沒有住在奈特區的——”
外麵的人交流一陣,總算有個人站出來:“你有什麼事?”
卷毛急切地喊道:“我住奈特區138號,有沒有人知道我家裡怎麼樣了?”
又是一陣小聲嘀咕:“抱歉,沒人知道!”
卷毛既失望又沮喪,擔憂地捂住了臉。
可是這個時候,其他老米壓根兒顧不上他,馬上又有人站出來大喊,希望知道自己家裡的情況。
一個接一個,連續不斷。
每個人的心情都異常迫切,然而大多數人都隻聽到一聲抱歉,隻有三五個人聽到了家人的訊息,卻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一些想要詢問的老米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與其聽到個壞消息,還不如沒有消息,最起碼還有個盼頭。
一時間,航站樓內外吼聲不絕,失望者有之、悲泣者有之、崩潰者亦有之,人間百態儘收眼底。
歐揚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隻是本能地覺得軍方不會放任不管。
果然不出所料,沒多一會兒,一群防護服就用塑料膜封住了破損的門窗,並且建立新的封鎖線,重新隔絕內外。
外麵的老米也不是全都留下,聽說機場不是避難所,而是隔離點後,一些人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一些人猶猶豫豫難以決斷,留下的還不到三分之一。
軍方反複強調機場並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遭到武裝分子的襲擊,又有一部分人選擇離開,最終選擇留下的也就五分之一左右。
即便如此,仍有一些老米陸續趕來。
還有極少數人是因為棕熊市的醫療係統崩潰,不得不來機場尋求幫助,軍方也儘最大努力提供所需的藥品。
歐揚偶然聽到,防護服把外麵稱為E區。
他有點迷惑,怎麼不是D區?
軍方不止為E區提供飲水和食物,完成C區的工作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轉戰E區,儘最大努力記錄每一個人的情況。
消息傳開之後,聚集而來的老米越來越多,但決定留下的隻是少數,很多人都是掐準了時間趕過來,吃乾抹淨立馬就走。
頗有來去自由的意思。
從始至終,軍方也沒有攔截的跡象,願意登記信息就留一份檔案,不願意記錄也不會拒之門外。
諾恩議員又出來秀存在感,認為軍方不該為雜事分心,建立從旅客中選出一些人手,充當溝通內外的橋梁,卻被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
軍方不止切斷航站樓與外界的交流,更不允許隔離人員與外界有任何接觸。…。。
一群也是隔離,兩群也還是隔離,歐揚有點想不明白,軍方到底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還能為嘛,拿咱們當實驗品唄!”胡大叔說,“介奏是為了計算感染幾率!”
“不會吧?”張大哥本能地反駁,“老米再狠,也不至於這麼沒人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