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肯定的擁抱讓司必燕想起了已經被遺忘了的母親,於是投桃報李也好,移情作用也好,司必燕更加努力了,她想對得起老師的期待,她努力完成老師布置的每一次任務,由於太過於專注,司必燕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逐步向自己靠近。
或許她也意識到了,但是她並沒有太在意。
畢竟反應再遲鈍在那次分組後司必燕也感覺到了同學們對自己的孤立。但在司必燕看來那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雖然那個時候的司必燕年紀並不比他們大多少,但是常年的照顧經驗讓司必燕潛意識裡已經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大人,加上司家對自己的培養,司必燕總是用一種更成熟也更冷淡的感情看待著周圍的同齡人。
也因為這樣的態度,司必燕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鄙夷一切的孤傲感。即使一開始她的確想融入身邊的人,但是那種自帶的疏離還是給人一種隱形的隔閡。
後來老師對她的關注與關心,也讓司必燕不自覺的放棄了和同齡人之間的相處,畢竟司必燕自己覺得和老師們相處似乎更加的輕鬆,而自己的同齡人之間似乎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幼稚感,所以與其說是司必燕被同學們孤立起來,司必燕也在不自覺的遠離身邊的同學們。
因此孤立什麼的,對司必燕還真沒造成太大的影響。同樣的後來的一些升級的欺負行為司必燕也沒有太在意。
在司必燕的鞋子裡塗膠水,把司必燕的衣服弄臟剪破等等,在司必燕眼裡都是小事,畢竟花錢買新的鞋和衣服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所以司必燕是真的沒把這些小把戲放在心上,而且在她看來,同學們的這些行為也十分的幼稚,幼稚到她根本就沒想過把自己的遭遇告訴老師。
可是司必燕沒有向老師打報告的行為並沒有換來同學們的感激,他們反而覺得是司必燕的一種挑釁,有的則是覺得司必燕害怕了,所以不敢和老師說。
欺負人就像毒品,是會上癮的,尤其在沒有人遏製糾正的情況下,沒有人告訴那些施害者他們的這些行為是不正確的,於是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行為也越來越偏激。
終於,事情最終朝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
其實一開始隻是有人說了一個想法,有人建議在司必燕喝水的杯子裡加點東西。他們甚至不記得是誰說的這個想法。但是大家都同意了,並開展了“愉快”地討論,一開始隻說是放點鹽啊,糖之類的無傷大雅的調味品,後來不知誰說的往水裡摻膠水。
“上次給她鞋子裡塗膠水她不是不在意嗎,轉頭就又買了一雙新鞋子,那就給她水裡加膠水唄。”
“對啊,她有錢,再買個新嗓子唄。”
“哈哈哈,這個點子好。”
惡,就這麼以玩笑的方式被輕易的呈現了出來。
“膠水黏糊糊的,而且有味道,沒有喝就會被發現吧?”有人提了出來。
“不知道啊,要不我們試試?”有人提議,還真有人拿來了杯子在裡麵灌滿了水,然後擠了點透明膠水進去。
“好像是有點味道?”
“是膠水瓶塑料的味道吧。”
“不知道啊。”
“我聽說膠水好像是用米做的,就算誤喝了應該也沒什麼吧。”
“對啊,也就粘粘的,我們手上粘了膠水不是用水就洗掉了。”
“那不然呢,我們放什麼?”
“放白酒怎麼樣?讓她喝了醉醺醺的,出笑話。”
“而且白酒喝上去火辣辣的,燙嗓子,讓人說不出話來,舌都都打結了。”
“你又知道了,你喝過?”
“那是,我偷喝過我家老頭的二鍋頭,可嗆人了,那玩意兒,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碰。”
“而且老師要是知道司必燕偷喝酒一定會覺得她品行端端,是個酒鬼,就沒人會喜歡她了。”
“可是白酒味道也很重。”
“對啊,我也偷聞過,白酒一打開那味道就衝鼻子的很。”
“而白白酒加在水裡,度數都衝淡了,可能就沒那麼厲害了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要怎麼辦,我們還搞不搞了。”
“搞,當然搞,你高興一直被她壓一頭?”
“……”
“那你說到底怎麼搞!”
“白酒不行,味道太強了,但我們可以用酒精啊。”
“酒精?”
“對啊,酒精雖然也有味道,但是它的味道很快就會揮發掉。而且白酒我們還得出去買,到時候一查可能就會被查到。”
“你說的簡單,我們買酒精不也會被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