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打敗了誰,都會讓禪院甚爾覺得諷刺。
諷刺廢物居然能夠站在陽光下,趾高氣昂。
“甚爾哥好厲害。”
當時還很小的禪院蘭太說。
就是這個在蘭太嘴裡稱為厲害的人,卻在離開禪院家的時候,轟轟烈烈的選擇大乾一場。
看著被禪院甚爾打傷的人,禪院甚一的手莫名的顫抖。
那些人在禪院家,算得上是中上的咒術師。
以往都是備受重視。
就是這樣的人,居然在甚爾麵前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大家都被“咒術強於一切”的所謂事實所麻痹。
認為即使禪院甚爾用咒具,在實力上遠超過自己,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個一旦離開咒具,連咒靈都祓除不了的廢物。
可是每個咒術師都有咒具。
隻有極少數的人,是不用咒具祓除咒靈。
但那隻是極少數。
離開了咒具,大部分的咒術師實力絕對會大打折扣。
這是難以忽視的事實。
不過,這樣的事實,在嘲諷、打壓禪院甚爾上,卻都被眾人不約而同的藏了起來。與這個事實藏起來的,還有眾人心知肚明的認識。
他們無法打敗禪院甚爾。
禪院甚一無法打敗禪院甚爾。
身體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裡的武器早已不知了去向,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禪院甚一仰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禪院甚爾。
你不該高興嗎?
甚爾。
打傷了那麼多曾經打壓,嘲諷,奚落你的人,甚至完全可以結束那麼多人生命的你,難道不覺得高興嗎?
很失望的,即使禪院甚一努力仰視那麼久,能看到的都是禪院甚爾臉上的冷意。
快意,並不存在。
“如果甚爾哥沒有放水,禪院家應該不存在了吧。”還很小的禪院蘭太圍觀了這一切,眼裡對甚爾的崇拜,變為了厚重的恐懼。
“如果沒有放水的話,我也會死嗎?會被甚爾哥殺死嗎?”
大家都會死。
“你有事嗎?”禪院惠問著麵前,貌似在走神,根本就沒有再說什麼的……
長相粗獷,額頭有十字疤痕的大叔。
嗯?
是媽媽說要遠離的人,是爸爸說可能見了會哭的人。
因為發生的事,而忘記了之前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囑咐的惠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這兩隻狗,好帥!它們是大英雄!”
黃瀨涼太在狗啃食完咒靈後,絲毫沒有想過它們會不會傷人這個問題,就上前摸著它們軟乎乎的身體。
“好軟,還很順滑。”
“汪汪——”
“它們一點兒都不怕人,惠。”
兩三秒就跟玉犬玩到一起的黃瀨涼太說。
禪院甚一因為黃瀨涼太的動靜,目光又掃到了那兩隻玉犬身上。
自己的孩子擁有十種影法術。
甚爾,這個事實會讓你高興嗎?
禪院甚一沒有說什麼,就往回走。
他決定了。
放過目前還很小的惠。
即使禪院惠的存在,很有可能危及到自己繼承禪院家。
禪院甚一想看看,想看看拋棄了一切,不會在意任何人的甚爾會不會在乎這個孩子。
如果不在乎,禪院甚一認為甚爾他很快就會再踏進禪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