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謝謝你。”

……

記憶雜亂又細碎。

多是他人的話語,搞得像是圍觀者,但其實也是親曆者的阪田銀子不適的皺起了眉。

她睜開眼,看到的是萬事屋一如往常的天花板。

“是夢啊?”

阪田銀子想,也不算是夢。

隻是因為生病會讓人變得軟弱罷了。

在她睜眼愣愣的看向天花板的時候,門突然從外麵拉開,阪田銀子下意識側頭,就看見禪院甚爾端著飯走了進來。

“醒了嗎?”

禪院甚爾說。

阪田銀子:“嗯。”

“抱歉啊,我食言了。”阪田銀子有點不好意思。

禪院甚爾聽到這話挑了下眉,嘴角微勾,說:“其實我也不期待你會有多麼好的照顧身體。畢竟那也不可能。”他說著,將飯菜放到阪田銀子所在床鋪的旁邊,然後動作輕柔的又讓她坐了起來。

“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這是甚爾你做的嗎?”

阪田銀子有點高興。

“你又不是第一次吃。”禪院甚爾說,“不用裝作驚喜的樣子。畢竟這也很耗費力氣,有那個力氣的話就好好的用在身體康複上吧。”

啊。

被甚爾指教了。

阪田銀子無奈。

但,也就一秒,她又恢複了精神,享受著甚爾做的飯菜。

“惠呢?”吃飯的時候,阪田銀子問起了惠。

禪院甚爾回複:“那小子去登勢婆婆那裡吃飯了。”

“欸,你沒有給惠做飯嗎?”

“就算做,他也不會吃。”

“為什麼啊?難道你跟惠又鬨彆扭了嗎?”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跟一個小孩子鬨彆扭呢?”

看到禪院甚爾雲淡風輕的樣子,阪田銀子真想把“說謊”這兩個字貼在他腦門上。

甚爾最會跟惠鬨彆扭了。

要不是惠脾氣好,大多數情況下沒有跟他計較,不然的話,他們的萬事屋要被父子的爭鬥拆個好幾回。

因為自己生病,所以剛才發生了什麼,阪田銀子是一無所知。等自己好一些吧,好一些後,就跟惠聊聊。

看看我們的甚爾先生到底做出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爸爸的壞人!”

登勢酒館內,跟登勢婆婆一起吃飯的禪院惠抱怨,“他總是會戲弄我,讓我生氣!”

登勢聽到這話,笑了一下,說道:“甚爾那家夥的確是個麻煩人物。跟銀子一樣,讓人忍不住擔心又頭疼。”

“我覺得媽媽比他要好很多!”惠說:“媽媽從來不會讓我生氣,媽媽她很愛我。”

“那你覺得甚爾不愛你嗎?”登勢問。

禪院惠沒有說話。

其實他覺得爸爸是愛他的,但就是愛的不夠明顯,而且還會在各種場合讓自己覺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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