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齊平一臉真誠。
餘慶說道:
“情況如何?新身份安頓好了麼,今天閒了一天,明日得找點事做了,我準備聯係下發現‘書生’失蹤的密諜,或許可以找到線索。”
齊平點頭道:
“這個想法很明智,我已經聯絡過了,哦對了,‘書生’留下的線索也已經拿到了。”
“恩,不用急,慢慢來就好……”餘慶慢條斯理吃著,突然愣了下,抬起頭:
“你說什麼?線索……找到了?!”
……
……
飯堂中,一群校尉陸續吃完晚飯,三兩成群回屋休息。
容貌粗獷,蓄著大胡子的“胡來”打著飽嗝,一陣困意上湧。
與其餘人打了個招呼,準備回自己屋休息,摸魚了一整天,卻沒啥輕鬆愜意的,反而無聊的很,大半個白天都在睡覺。
就在拐過回廊時,突然望見一道嬌小秀美,我見猶憐的身影搖曳過來,正是花娘。
“呀,奴家見過胡大人。”花娘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怯生生地說。
老胡愣了下,嬉皮笑臉道:“花娘啊,甭客氣,叫什麼大人,顯得生分。”
花娘搖頭,一副小女人姿態:“大人可以不介意,奴家卻是要懂禮數的。”
接著,兩人便隨意攀談了起來,花娘鋪墊了幾句,看似隨意,將話題扯向齊平:
“今日好似沒怎麼看見齊大人。”
“哦。我也沒咋看見,在房間補覺吧。”老胡說。
這樣嗎……花娘眨眨眼,正想再問點什麼,忽而,就見庭院對麵門開,齊平走了出來,喊道:
“老胡,叫大家都過來,開個會。”
“好勒!”大嗓門校尉應聲去了。
花娘一驚,望向齊平,福了一身,齊平回以微笑。
好似一切如常。
……
房間內。
不多時,眾校尉齊聚一堂,大家圍坐在圓桌旁,凳子不夠,又從隔壁搬了幾個。
桌麵上,油燈光暈蕩漾開。
齊平照例用“封”字符完成隔絕,這才將自己下午的發現說了一遍。
當然,並沒有詳細說具體,隻是說,用“特殊渠道”,聯絡了本地的密諜,拿到了更具體的情報。
眾人不覺有異,畢竟一些法器傳訊手段,是可以足不出戶交換消息的。
“這就是‘書生’留下的最後兩條賬單,分彆對應著十一日的情報,以及十三日,未發出的一條。”
齊平將幾張紙分給眾人,神魂轉移沒法攜帶實物,但賬本上的文字,齊平可以記下來,抄錄出來。
這時候,眾人低頭看著手中紙片,都是一頭霧水。
“你是說,書生留下的情報,可能藏在這段話裡?”
洪嬌嬌本來鬥誌昂揚的,第一個接過來紙張。
作為在齊平身旁學習時間最久的校尉,她自認深得齊平探案精髓。
然而,這種昂揚隻維持了幾個呼吸,就萎了。
“這寫的都是啥,看不懂啊。”眾人反應統一。
齊平坐在圓桌核心,有些無奈,心說我就知道,你們這群人打架一個頂倆,動腦就不行了。
旁邊,餘慶開口道:
“根據我們的猜測,這應該是某種密文,隻是,據我所知,並不屬於衙門密諜內任何一種暗號。”
回到府衙第一時間,齊平就將日記抄錄出來,給餘慶看了,結果讓他很失望。
餘慶同樣沒看懂。
這就有點難受了,考慮到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二人決定多找點人一起頭腦風暴。
“不屬於衙門的暗號?難道是那密諜自創的?”裴少卿皺眉:
“說起來,這份賬單裡出現最多的是數字,按照你的說法,這價錢與書籍又不匹配,不出意外,應該是數字密碼了。”
一些密諜在朝廷製度之外,也會自創一些法子藏匿情報。
倒也不都是為了死了有備份……而是,很多情報不可能都記在腦子裡,明文存放又不安全,所以,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便應運而生。
低級的,便是找個暗格存放。
中級的,比如將一份情報豎著寫,然後橫著裁切成幾分,分彆藏在不同地方。
高級點的,就是自創暗文,類似後世的密碼學,用一套規則,將文字轉譯成符號,甚至詩句。
大涼軍中便有一套用詩文傳遞情報的法子,保密性極高。
身為錦衣校尉,大家可能用的不多,但對此並不陌生,第一個想到這個。
齊平點頭:
“我和餘頭兒也是這樣認為的,而且,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些賬單的數字間,每三個成一組,與下一組之間用墨點隔開,這是很典型的密碼特征。
所以,如果將賬單中的數字提取出來,應該是這樣的。”
他將手中的一張紙推到油燈下,眾人望去,隻見上麵正是“書生”最後一條賬單內四組數字:
十九、三十七、二;
五、二十三、四;
九、十九、一;
八、十九、四。
……
(數字不是瞎編的,是嚴格按照某種編碼規則算出來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四組數字(求訂閱)